顾念的话才落音,不悔的手机响起,顾念替不悔掏出手机一看,说:“是爷爷!”
不悔抬手揉了揉额头,说:“爷爷肯定是知道了。”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面对的总得面对。扛不住的时候还有哥呢。”
“嗯。”
宁府。
宁权喝着茶,理也不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陆老爷子、陆夫人。宁秦勤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庭看着院外。
陆老爷子、陆夫人一大早的跑到宁府也不说个清楚明白,只说是来求不悔原谅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秦勤只觉得胸口慌得不行。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八哥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接着,它又说:“顾流氓来了,顾流氓来了!”
这声‘顾流氓’还是陆志杰特意教八哥说的。每次顾念听着都恨不能将八哥的毛拨光。但今天,他没心情。
“不悔,你可回来了。顾念,你也来了啊。”宁秦勤上前拽过不悔的手往客厅方向走,又说:“你陆叔、陆姨都来了,说是陪罪来了,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奶奶,没事,您别急。”
“能不急吗我?昨天还说在陆府休息的人,怎么一大早就……”
宁秦勤的话还没说完,见孙女回来了,宁权放下了茶杯,说:“好了,回来就好。把话都说清楚。”
陆老爷子瞪向妻子,陆夫人会意急忙站起来,笑得和蔼可亲的迎向不悔,最后亲热的挽着不悔的胳膊,说:“不悔,我和你陆叔今天是来替志杰赔罪的。”
陆婉婉的野心再大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拨须,更何况是在陆府。陆婉婉的做为必是征得了陆夫人的同意。昨夜,陆夫人敲门让她去冲什么牛奶其实就是为了让她看那一幕的吧。说白了昨夜那一幕应该是陆夫人母女合谋的结果。
念及此,不悔微微一笑,说:“陆姨,赔罪可不敢当。都是小辈们在胡闹,闹得长辈也不省心。”
“你们又闹了什么?”宁权问。
这才合好几天啊,怎么又闹开了。宁秦勤说:“快,告诉你爷爷,如果志杰又犯糊涂,这一次我们不再原谅他。”
又犯糊涂?
难道儿子曾经犯过一次糊涂?
陆老爷子还没说话呢,只听宁权说:“既然亲家一大早就过来赔罪,想必这错不在我孙女头上,还请亲家说个明白。”
这……
怎么说?
家丑不外扬啊!
陆老爷子、陆夫人面面相觑。
倒是不悔笑了,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算了。”
“对对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悔说得好,不悔啊……”
陆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不悔却已推开了陆夫人的手跪在了宁权面前,说:“爷爷,请原谅孙女这一次的不孝,请爷爷为孙女作主。”
宁权一把托了不悔起来,一双清厉的眼只看着孙女的眼睛,其内的红丝吓人,可想是一夜没睡的结果。他心头颇怒,但脸上不动声色,说:“只要你开口,不管什么,爷爷都为你作主。”
“爷爷,我要退婚!”
“什么”一声,来自于陆老爷子。陆夫人脸上仅仅闪过一丝微讶,最后居然带了点高兴。
陆老爷子站起来,急急走到不悔身边,说:“不悔啊,不要这么快就判志杰的死罪啊。再说,错不在他。你要再给他一个机会啊。”
“对,对。这婚都定了,哪有说退就退的道理?”陆夫人也上前说。
顾念‘哧’笑一声,说:“如果哪天你们的女婿睡了一个女人,且这一场景被你们亲眼目睹,我且问你们,你们判不判你们女婿的死罪?还给不给你们女婿机会?”
顾念昨夜参与了他们儿子的抢救,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如今听了顾念的冷嘲热讽,陆氏夫妻二人脸上相继出现尴尬的神色。
宁权听懂了顾念话中意思,勃然大怒,手一摆,说:“送客。”
“宁老师,宁老师……”
“老姐姐,老姐姐……”
无论陆老爷子、陆夫人如何恳求,宁权只背着手看着挂在中堂的山水画。
被保镖们请出客厅,陆老爷子还不死心,说:“宁老师,请宁老师原谅小儿的无心之错。至于这个婚约,宁老师如果要退,我陆府有错在先,也没有脸面不退。但是,学生还是想说,请再给小儿一次机会。求你了,宁老师。”
接着,陆老爷子又看着不悔,说:“不悔,你和志杰有两年的的感情,看在这两年的情份上,请原谅志杰一次,给志杰一个机会,啊?”
不悔没有作声。
最终,宁府的保镖一路恭敬的将陆氏夫妻请离了宁府。
宁权这才看向不悔,问:“昨晚的事?”
“嗯!”
“昨晚不是你婆婆的生日宴?不是在陆府?”这左算右算也算不出陆志杰会和谁犯事啊?而且还是在陆府?宁秦勤有点懵。
“爷爷,奶奶,和陆志杰做好事的是陆婉婉!”顾念说。
闻言,宁权瞪大眼睛回头,吓了顾念一跳,急忙躲到了宁秦勤的身后。又抻着脖子说:“而且,这一幕正好被不悔看到了。”
“啪”的一声,宁权一掌将桌上的杯子扫落。接着说:“这个婚,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