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冲上前趴在屏幕上,“楚楚!”
“楚楚!”
但是,冰冷的屏幕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他的闺女根本不可能听到他的呼唤。
带着懊恼,带着眷念,楚楠捶着屏幕,说:“楚楚宝贝儿,等着,你马上就可以看到爸爸了。马上昂!”
私人飞机上。
齐言闭眼歪身而坐,靠在沙发中养神。
楚楠却是止不住兴奋的走来走去,“我看到我闺女了,白白的皮肤,嫩嫩的、肉肉的小手。”
“嚯嚯,我终于看到我闺女了。”
“这样的话,十七,冷清秋,如果真是你们的话,那就对不起了。”现在,什么也阻止不住他要见她闺女的心。
按他原来的打算,盗宝若真是十七、冷清秋所为,他不介意帮她们二人一把。
十七的门路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到齐府有fg的画且那么容易得手,想必那谜之存在于世的余下的两幅在什么地方她也定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她们到底会先去偷哪一幅。
“你说,十七会先偷莎克公爵那里的那幅还是先去偷最被世人津津乐道的第六幅呢?”
“说起来,第六幅最具传奇色彩啊,因为见到它的人没几个,更有人传它早就毁于战火了啊。”
“不过,管她先去偷哪一幅,莎克公爵那里的那一幅,我必让她折戟沉沙。”
楚楠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半天,齐言始终闭着眼一言不发。
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楚楠坐到他身边,用胳膊拐了拐他。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倒是吱个声啊!”
“如果真是十七、清秋她们,那就帮她们。”齐言说。
楚楠脸一黑,不满,“凭什么?你忘了我请你来是帮我的忙。我能不能和我闺女团圆就看此行了。”
齐言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楚楠,说:“你和你闺女迟早会团圆,而她们也许等不急了。”
才一个月的功夫,她们天南海北的盗了几处地方,这是赶得有多急。
十七也好,冷清秋也罢,都不是缺钱的人,必有急事促使着她们一桩桩的冒险。
楚楠也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只是好不容易老佛爷松了口,他是真心不想失去和闺女团圆的这个大好机会。
看着纠结的兄弟,齐言也不再假寐了,稍微坐正了些,问:“你们楚家怎么就有了不许混血的家规的?”
“这得从我祖上说起……”
楚府祖上经商,主要经营钻石生意,南非的钻石多且好,是楚家经常去的地方。但那里战争频繁且有食人族,所以每每去那里的时候必是惊心动魄、九死一生。有一次,楚家的老祖宗就被当地某土著掳了且要强行成亲。那老祖宗是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
“不说我祖上恨及了那黑人血统,便是白人血统我祖上也是恨极了的。因为害我祖上落入土著人手中的正是我祖上最好的朋友,那朋友是白人一个。自此,我祖上就说异族之人不可信的话,更立下了楚氏一族子孙不得有混血的家规。”
听着楚楠的讲述,齐言明白了,缓缓点头。只听楚楠又说:“这么些年过去了,楚家一直遵循着这条家规,没人敢犯。”
“你犯了。”齐言说。
“我也不敢的啊。我跟你说,我在试管的时候千叮万嘱一定要我y国女子,可是……”语及此,楚楠恨得‘sh一it’一声。
到底哪一环节出错了?
如果没出事,不查最好,彼此不相扰。
如果出事必得查。
以楚楠的人脉手段,要查的话必查得到那代理孕母的真身。
齐言问:“你没去查一查?”
“查了的,代理公司人去楼空。根本就查不到。”
齐言眼睛跳了跳,“楚姨干的?”
恹恹的倒在沙发中,楚楠说:“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她。”
齐言是知道楚夫人的厉害的,他耸了耸肩,说:“如果是楚姨,你是查不到的了。”
“我知道。若真是我家老佛爷,由此可见她有多恨我。我都怀疑那个代理孕母应该也被她查到了,十有八九,那个代理孕母也危险了。”
齐言不厚道的笑了,说:“怎么?担心孩子她娘了?”
楚楠给了齐言一拳,“你还是不是兄弟,取笑我?我担心她干嘛?我和她是买卖关系,结账了事。我只担心我闺女!”
闻言,齐言微挑了眉头,也是,别看这个兄弟留恋花丛,但那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洁身自好得狠。若不是前期突然的一个抽风想要个女儿还跑去做了试管,他还想着这个兄弟和他一样是不是也是天煞孤星的命。
齐言思绪间,便听楚楠叹了声,又说:“这一次我着实不对,在没有征求父母任何意见的情形下就去做什么试管,其间还出了纰漏做了个混血。呵呵,父母盛怒,理所当然。只是,他们要惩罚惩罚我就是,干嘛惩罚我闺女,不让我闺女看到他爹?”
听着好兄弟的抱怨,齐言又不厚道的笑了,说:“你闺女看到你和你看到你闺女有什么差别?”
楚楠懊恼的、胡乱的摸着头发,说:“好在时间可以洗涤一切,我家老佛爷这次终于松了口,所以,莎克公爵那里的事我必须出色完成,否则谈都没得谈的。”
说话间,楚楠翻身而起,抓着齐言的肩膀,说:“所以,大言,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完成不了,我家老佛爷一个盛怒,兴许我一辈子都见不到我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