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十七要死不活的靠在流理台上。
“怎么?刚才的得意劲去了哪里?还偏要吃螃蟹?明知道怀孕不能吃还偏要吃?”秦琛检查了一圈,知道洗手间无人才嘲笑着十七。
“我……我这不是想给我们家小凤报仇吗?压压顾牌坊,让她现在心里难受得像在火上煎烤。”
“呵?真只这个意思?没打算撮点我的油水?”又是搂、又是抱的,如果不是看在小兽、连翘的份上,他早将她扔河里去了。
十七翻了个白眼,说:“你以为世上所有女人只好你秦琛一口?我十七就偏不好你这一口。让你抱着占我的便宜,我也很委屈的好咩。”
“嘘”的一声,秦琛摆了摆手。
十七是非常机灵的人,见秦琛示意,她眉微挑,侧耳听,果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好笑的看着秦琛,说:“跟得可真紧。”
顾清果推开洗手间的门便看见秦琛正抽了纸巾递到十七手中,十七则甜甜的说了声:“谢谢你啊,琛。”
明明心里有着万般揣摩不安,但顾清果脸上的神情倒也平静,只是颇带点委屈的看着秦琛,期期艾艾的说:“学长。”
你怎么能跟着一个女人进洗手间?
这后面的话顾清果不敢问出口,就怕一旦问了倒坐实了秦琛和十七的关系。
秦琛礼貌的点头,“顾小姐。”
又是顾小姐?
顾清果心中一堵,还没回话呢,十七在一旁倒是‘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像看外星人般的看着顾清果的肚子,说:“嘿,刚才在桌子上你坐着,没注意到你的肚子,你怀孕了?”
肚中的孩子是她顾清果这一生最得意的杰作,闻言,顾清果眼中有了倨傲,挺了挺肚子,说:“是啊。”
“看情形,有六个月了吧?”
“嗯。快七个月了。”
“刚才介绍的时候不说你是总统千金?”十七又问。
“是啊。”顾清果眼中的倨傲之彩更浓。
“我可没听说y国的总统千金出嫁的事啊?难道你是隐婚?你丈夫是谁?不是副总统也该是州长吧?”
顾清果脸色一僵,看向秦琛。秦琛却只看着十七,眼中有着明显的纵容。
十七顺着顾清果的眼光看向秦琛,故意问:“琛,这位顾家千金看着你,莫非你知道她丈夫是谁?你告诉我呗!”说话间,十七故意靠近秦琛,还将脑袋在秦琛胸口蹭了蹭。
十七的举动令秦琛恶寒,差点一把就推开了她,只是忍了又忍,仍旧纵容着十七在他胸前胡闹,声音也比平时放得柔和,说:“我不知道。”
顾清果不觉又攥紧了手,委屈兮兮的看着秦琛,眼中的泪欲滴不滴,一副楚楚可怜之状。感觉十足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弃妇。
“哦”了一声,十七说:“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那顾小姐,你能透露一二吗?我这个人非常的好奇哟。”
无视十七的话,顾清果只看着秦琛,问:“学长,她……十七是……”
“琛,顾小姐好像非常关注我和你的关系哟。嘿,顾小姐,你刚才不是说不关注我和琛的关系的吗?难道是在撒谎?”
明明在意,明明关注,却偏要说不在意、不关注,之于这样的白莲,十七也是醉了。说话间,她越发的贴近秦琛。
俊男美女相依相偎,刺了顾清果的眼。
嫉妒,她疯狂的嫉妒。
再也忍不下去,顾清果一步上前,拉住了秦琛的胳膊,问:“学长,她是谁?”
十七很萌很萌的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我是十七啊,不是告诉你了。”
“你闭嘴。”顾清果恶狠狠的瞪了十七一眼,指着十七,看着秦琛,问:“学长,我要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秦琛缓缓的推开十七,顾清果只当秦琛终于是正视她的存在也正视她心里的想法了,正欣喜间,秦琛又缓缓的脱着西装外套。
顾清果拽着秦琛胳膊的手不得不松,脸上的欣喜转为尴尬。
十七暗‘哧’了声,翻了个白眼:不要脸,看我不整死你!
秦琛将西装外套搭在胳膊肘处,有意无意的阻止了顾清果再度有可能的拉扯,冷清清的看着顾清果,问:“我为什么要回答顾小姐的问题?我有这个义务吗?”
“学长,你……”
看着顾清果眼中欲滴不滴的眼泪,十七邪恶的添油加醋,“嘿,琛,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啊?她为什么要你回答我和你的关系?难道你们国家的总统千金有权利从任何人身上知道人家的私隐?”
私隐?
十七和学长之间有私隐?
顾清果的身子止不住的微颤。
秦琛柔和的看着十七,说:“没有,我们国家讲究平等。哪怕是总统都没有权利知道我们的私隐,总统千金就更没有权利。”
十七‘哦’了一声,拍着胸,说:“刚才好吓人,吓死本宝宝了。”然后,她看着顾清果,说:“顾小姐,你爸爸都不能随便打听人家的私隐,你是不是也应该控制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