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女人不是惜弱,那么谁都可以!
你的父亲、惜弱,还有我,我们三个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有着桃园三结义的美称。你父亲对惜弱的爱慕不下于我。
自从我退出后,你父亲守在惜弱身边,七年,不离不弃。
金诚所致,金石为开。
惜弱被你的父亲感动,嫁予了你的父亲,然后生下了你。
你六岁那一年第一次来秦府,其实那也是我和惜弱分别十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张相片,就是那个时候拍的。
十五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惜弱心善,知道叶心怡独守空房十五年的事后便劝我:宽恕、放下。
呵呵……
恨已成习惯,如何放下?如何宽恕?
看着惜弱放下了过去,看着惜弱幸福的依偎在你父亲的怀中,我在欣慰的同时多少也有些酸楚。
这一切,本应该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
连翘不知怎么走出的书房,大厅中早已没有了人。
她步出名园主楼的时候,便见偌大的花园中,秦叶心怡和不悔正在堆雪人。不悔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秦叶心怡的脸上也荡漾着满足的笑。
不知为什么,连翘忽然为这样的秦叶心怡感到悲哀。
值吗?
一个女人大好的容华独守空闱?
真的值吗?
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爱让她能够委屈致厮、低到尘埃?
连翘静静的看了一会子后,独自出了园子。
钟粹楼。
如晦非常担心秦琛,所以一路跟着失魂落魄的秦琛,然后他看秦琛又失魂落魄的往楼上去了。
如晦双眉倒立:秦爸爸应该是听到什么了。
他正在客厅中环着手走来走去的时候,便看到连翘回来了。他急忙迎上去,“连妈妈。”
“如晦,怎么了?”难得小帅哥脸上也会出现焦急的神情。
“你快上去看看秦爸爸。”
连翘看了看楼上,问:“你秦爸爸怎么了?”
“我估计他应该是听到什么了。总而言之,情绪不对。”
“听到什么?什么意思?”
如晦便将秦琛在名园书房门口驻足没进书房,然后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回到钟粹楼的事说了一遍。
连翘问了下时间,如晦也如实说了。
连翘心道了声‘糟糕’。
秦琛应该是听到爹地说的话了。
而秦琛一生最介意的事莫过于他是试管婴儿的出生。
别看平时他把这事藏在心中好好的,但,情绪暴发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发泄一回。
这是秦琛不可触及的痛。
连翘说:“我去看看你秦爸爸,你去名园把不悔带回来。该睡了。”
“好。”
连翘上楼,进了卧室。
大大的床上,秦琛用被子捂着头睡着。
很显然,他很烦燥。
秦琛烦燥的时候就会这样将自己捂在被子中,像个孩子般的和自己过不去。而他这幼稚的种种,也只有她才看得到。
连翘歪身上床,贴着他,将被子拉了一些下来,说:“这又是在哪受了气?又和自己过不去?”
他的衣服都没有脱,身上还穿着一身西装,就那么躺在被子中,头发零乱得像鸟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问:“秦琛,你怎么了?”
男人突然伸手抱住她,迫她撞向他怀中,撞得她的鼻子都痛了。
他的声音闷声闷气的传来,“是我,偷了本应该属于你的人生。”
“秦琛。”
“如果不是因为我,爹地不会娶我妈。你妈妈也就不会嫁给你爸爸,只会嫁给爹地。若你妈妈嫁给了爹地,就不会坐那趟该死的飞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是孤儿,不会留下心病……”
这是蝴蝶效应咩?
连翘觉得好笑,用手戳了戳他的胸,问:“你听到了?”
“嗯。”
“其实我倒觉得,如果没有你的话,肯定就不会有我了。”
看男人浑浊的眼神,她继续说:“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如果没有爸爸哪来的我?如果我妈妈真和爹地在一起的话,是的,他们会生个女儿出来,但那个女儿一定不会是我。所以,不是你偷了我的人生,而是你成就了我的出生。然后让我享受一世安稳。”
“你是这样想的?”
女人挑高眉梢,“当然。”
“你一点也不怨我妈?”
“过去的事,有什么怨的?”连翘不答反问。接着又说:“倒是你,我觉得你应该对爹地好一些。”
“我对他已经很好了。”
“你那只是表面上对他好。”
“可他连表面上的好对我都做不到。”
“秦琛。”
“我不想提他。”
“不是爹地的错。”
男人郁闷的扭过身,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说:“我知道。将心比心,我听到爹地说以往的事的时候就想起了同样疯狂的云瑚。我明白,爹地对妈妈的厌恶一如我对云瑚的厌恶。我又怎么能企图让爹地原谅接受我妈呢?”
你能这样想,最好。连翘摸着他微湿的额头,说:“秦琛,一切都过去了。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应该看一看心理医生,把你心里的结给熨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