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上次听andy姐给你打电话,说她儿子病了,是不是还没好?在忙这事?”
“嗯。”
“怎么了?很严重?”
付一笑也不隐瞒,将那孩子血液病的事说了一下,最后道:“如今只有看骨髓移植这一途了。”
“andy姐的骨髓吗?”
“不,andy的骨髓和小童的配型不成功,是小童他爸爸的。”
小童,正是andy和沙文猪的儿子。
沙文猪回来了?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连翘心中一个‘咯噔’,不动声色的说:“看电视中总在说什么骨髓移植很痛苦什么的,小童这孩子肯定要吃苦头了。真可怜。”
“这世上可怜的孩子多了去,你看,那边也有一个可怜的。”说话间,付一笑用下巴点了点外面。
连翘顺着方向看,只见酒楼门厅处,一袭黑衣的男人抱着一个稚小的男孩。男孩的手紧紧的箍在男人的脖子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甚是惹人怜爱。
一看这长相就知道这个孩子肯定就是云业,因为和云珊长得太像了。
男人正抱着云业往外走去。
看情形,他们父子二人也是在这里用的餐。
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手持着一件连帽衫追上了前面的父子二人,并细心的替小男孩披上了,挡住酒楼外有可能吹来的冷风。
那个窈窕的身影正是云珊。
连翘的心突地便那么一紧,心有些塞。
这是五年来,第一次看到云珊。看她的情形,唇红齿白,精神状态也不错。
男的高大,女的娇小,孩子稚嫩可爱,标标准准的一家三口。
有娱乐记者捕捉到镜头、拍照,但很快就被秦琛的保镖拦下并卸下了存储卡。
看情形,秦琛并不想云业、云珊被外界曝光。
保护得这么好?!
嘴角勾起一抹笑,连翘仰头,喝下杯中的酒。
素来千杯不醉,只觉酒水香甜的她,居然头一次品到了苦涩的味道,也不知是这酒的味道苦还是心头苦。
“前两天,在医院正好碰到了云业,好像是发烧了,还挺厉害的。你也应该听说过云业这孩子得了孤独症,不会说话的事。但我听他的主治医生说,只要保护得好,云业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只是前提是不能发烧,否则后果难料。”
难怪秦琛那天接到电话后很是焦急。原来云业发烧了,而发烧的他有可能会被剥夺说话的机会。
她‘呵’的一笑,说:“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连翘,你……有没有想过重回秦琛身边?”
‘嘁’的一声,连翘不答反问:“听说过覆水难收吗?”
“我倒听说过破镜重圆。”
“哥,他现在和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这个项目完工,你就接我回付氏吧。”
今天,看到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样子,她的心多少是有些触动的。
在她眼中,付一笑看到了失落。
有失落说明什么?
付一笑心中一禀,不想深思下去,亦抓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说:“好,等这个项目完工,哥接你回来。”
红灯处。
付一笑踩了刹车,降下窗户看向窗外。
巧了,旁边停的车正是秦琛的车,不过不是秦琛一惯用的黑色lykan,而是另外一辆劳斯莱斯。
正好,秦琛在等红灯的过程中也降下了窗户,也正好回过了头,看到付一笑,他点了点头。
付一笑亦点头回礼,然后故意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露出坐在副驾驶座的连翘。
不过,此时的连翘正扭头看着另外一边的景色,并没有注意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涌动。
“诶,哥,那边有个游乐园,好久没去玩过了,带我去玩呗。”
想着马上就要接回不悔,第一件事就是带不悔到游乐园来玩,所以她要先去熟悉熟悉行情,将游乐园中的设施玩个遍才是。
一迳说着话,连翘一迳回头。
付一笑笑得邪气,点头,“好啊。”
连翘见他答应了,也笑了,这笑,便似天上星辰般的耀眼。耀得另外一辆车中的男人眼角都轻微的抽痛起来。
连翘这才感觉到不对劲,顺着那道具有强迫性、压迫性的眼光看去,便看到了旁边车辆中一脸阴沉、神情冷峭的男子,她的心一哽,这么巧?
绿灯。
付一笑再度点头和秦琛示意后,开车,打方向盘,向游乐园方向急驰而去。
秦琛,脸上一惯的冷冽,亦是开车,往丽园别墅方向而去。
到丽园的时候,云业已经睡着了。
秦琛站在车下,看着云珊,没有动。
她非常明白男人的意思,他这是要她和孩子培养感情。云珊咬了咬唇,终是弯身,小心翼翼的将云业抱下车。
秦琛用手摸了摸云业的额头,说:“千万要记住,下次不要让他吃花生。”
云业对许多东西都过敏,这一次又要新增花生一项了。
云珊点头,说:“知道了。”
“抱他去睡吧,两天了,他也累。”
“好,阿琛,你也累了两天了,进去坐坐,喝杯茶再走吧。”
“不用。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带业儿去医院复查。”
眼见着男人要走,云珊急忙说:“阿琛,谢谢你。”
拉开车门的人,转身,说:“业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说话间,他看了看腕表,那个该死的女人,加班三天三夜,现在居然不在家好好的休息,又和付一笑疯在了一起?
“阿琛。”看出男人的心不在焉,云珊诺诺开口说:“你有急事?”
“嗯。公司的事。”
这个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待在公司。她都替他的身体担忧。于是说:“那你路上开车注意点。”
秦琛不再说话,上车,开车,动作一气呵成。
看得出来,他非常的焦急。
云珊轻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仍旧在熟睡的云业,半晌才转身进屋。
秦琛,一路将油门踩到底,来到世纪花城。
首先他去了b座的一楼,确信付一笑家中没人。他这才去了a座,直至67楼,他下电梯,摁门铃,等了会子,屋内根本就没有动静。
他有点不耐烦,直接输入密码。
门应声而开。
秦琛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
家里非常的安静。
他断定她不在家。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没有回?
这是和付一笑疯哪去了?
不会又是魅色吧?
念及此,男人掏出手机,拨号。
电话中传来机械的‘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