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余宣帝暗暗窃喜,他怎么能这么机智,这个聪明的脑袋就是为了皇位而生的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阴谋中,看容修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轻蔑。
长得好有什么用,脑子是个不好用的,不像他文武双全,将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
“应该都去了。”容修又安慰道说,“人生聚散无常,说不定过段时间,岳父大人回京看望云儿,到时候仍旧可以聚一聚。”
余宣帝嘴上答应着,笑容是藏不住的假情假意。
解决了最担心的问题,他不打算多停留了,稍微叮嘱了几句后,转身往外走。
隔壁牢房的太子轻哼了声,毫不畏惧的对着他翻白眼,他直接破口大骂,让他好好在里面待着反省。
容竞等他走后,半晌才讥笑的开口,“喂!”
“……”
“喂!”
“……”
得不到回应的容竞,没了好脾气,再开口时说,“容修,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我又不叫喂,做什么回应你?”
“……”他被噎的无话可说,“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世,我都怀疑你才是父皇的儿子。”
“他不配。”容修冷冷的说出这句话,沉着脸转身,往床上躺了去。
装什么高冷人设啊!
容竞暗幽幽的想,他不待见容修的重要原因,就是他这副清冷寡淡的臭模样,好像谁都看不上的德行,偏偏迷人又可气。
都是大老爷们,有必要装逼摆谱吗?
他不由得想歪了,半晌才忽然琢磨起他先前的话,他说他不配,谁不配?是他不配当父皇的儿子,还是父皇不配当他的父亲?
容竞贵为太子,逻辑和理解还算过关,回过味来后,皱着眉头朝他看了眼。
或许容修和父皇之间,并不仅仅是他看到的那样。
他满腹心思的盯着床榻上的男子,他一动不动,以手掩着眼睛,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容竞觉得没劲,啧了声,鼓着腮帮子继续抬头看那方片天空。
容修并没睡着,他在想自己的女人。
走了这么多天,除了那封信,他们之间完全断掉了联系。
他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反正他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她现在应该到楞州了吧?
有李舒玄在她身边,他稍微放下心来,可又觉得微微吃味。
余宣帝对他今日的说法,抱有狐疑态度,私下会派人去追踪,幸好早前同云守道说过,不出意外应该按照应对之策来的。
逃跑路线是可以伪装的,等余宣帝去查之际,云守道已经安全了,说不定搬到了救兵。
最后就是他了。
他抿了抿唇,再待两天,确保他们都安全,鸦青便会动手来接自己。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鸦青来之前,她居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