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想笑,却偏偏要笑,最后的表情是什么鬼样子,鸦青只看的想哭,于是他别开了眼。
好在他并没有纠结太久,自觉调整的差不多之后,大阔步的往厢房里走。
几乎一整天都没看到小女人,他心里想的厉害,见面之后先抱着亲了几口,余光瞥到至今只会躺着的小宝宝,才想起来自己有了儿子,以后的宠爱也得多分出来一份,于是他随后抱起儿子亲了亲,抱在怀里走来走去的哄着。
小家伙还是只睁开了一只眼,另外一只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他逗弄着他的下巴,小家伙忽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挥动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云意靠在床头看着他们发笑,时光是如此的静谧安逸,她随意问起他今日的收获。
“见到了赵国公?”
“没有。”容修苦恼不已,他同她说了经过,猜测道,“里面应该是住着人的。”
“他避而不见说明了不想见你呗。”云意说了大实话,得到了容修无奈的笑。
他耸耸肩,“那不然呢?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想见人,他似乎不仅仅是不想见我,十多年来,但凡是登门拜访的人,他都通通拒绝。他在害怕什么?可他愿意和太子写信,信件内容又是关于近期的,说明他在暗地里还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在官场待惯了的人,哪里能做到真正的放手呢?”云意想到了云守道,十分能够理解的样子,“你看我阿爹,辞官就像是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赵国公曾经那么风光无限的人。”
“生病总会有好起来的那天,既然这么眷恋官场,为什么不回去?以他之前的身份地位,回去不是难事。”容修抛出真正让他疑惑的点,缓慢的说道。
他将小宝放在床上,看起来人在身边,心思飞的没影没边了。
云意在小宝脸上闻了闻又亲了好几口,看似随口胡诌实际上也藏了私心的暗示,“这还不好说?要么是因为病没有好,要么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回去,所以他才不敢回去呗!”
她总是一语中的!
容修几乎要抱住她猛亲几口,但很快他又发现,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她不经意的开口,总是能让困惑中的他找到方向。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意外的话,那么总是意外好像也不太可能。
容修盯着她看了会,朝她笑了笑,“云儿,你怎么每次都能想到关键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胡乱猜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了!”
“……”云意惊觉他的敏感,忍着慌张给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我聪明?”
没有套出来什么,他并不沮丧,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不应该再试探她的。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容修回过神来,就目前而说,暂时算是找到了可能的原因,他还要继续顺着念头往下想,被云意嘿嘿了两声给打断了。
女人坐在床上,朝着他嘟嘴巴,“你怎么回事?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忙,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晚上回到了家里,不管我和孩子吃没吃饭,倒是一个人又陷入了沉思,这位王爷,我想问问,今天的你是不是飘了?或者说您觉得我刚生产完,拿不动刀了?”
容修噗嗤一声笑,对上女人责备的目光,他瞬间妥协。
喊人把饭菜送来,他搀扶着她下床,两个人用完饭,又讨论起小宝宝的名字。
云意颇有想法,“我们就叫他轻舟吧。”她说完摇头晃脑的开口,“诗人李白曾写下,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诗句,你仔细品上一品,其中的景象和境界,以及人生寓意,是不是极佳。”
容修不想配合痕迹太明显,他轻声呢喃重复了遍,皱眉思索了会,才缓缓点头。
女人果然欣喜,“我就知道你喜欢!刚好我也喜欢!那就这个名字了!”
他哄着她和孩子相继睡过去后,本打算躺下休息,就在这时,外面有道影子掠过窗户,射到了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容修蹙眉,起身走到屋外,却见门上扎了一支箭,下面压着的是封信。
他神色寡淡的打开,唇角讥讽的笑意,在看见上面的邀约后,浓重几分。
国公府邀他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