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回他的兵权,就是怀疑他的忠心,更过分索性迫害他。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亏得她以前是瞎了眼,竟然觉得他一身正气十分威严。
容修看她表情搞怪,好笑出声,“你这副模样是做什么?”
“替你打抱不平。”她没好气的哼哼,“凭什么他自己捅的篓子,要让你去给他收拾烂摊子?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有胆量做,就应该有胆量承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真是会丢给你。”
容修叹了口气,“这件事真不好办,换成别的事情,大概我还能有法子,他欺负了皇后,赵老将军岂能那么好说话?”
“那你就不要接。”云意说道,“你就借口说我即将生产,寸步都离不开人。”
容修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们都低估了余宣帝的不要脸,人家压根都没征求他的意见,直接下发了一条圣旨。
旨意是由大公公送来的,送到容修受伤,容不得拒绝。
云意暗骂无耻,无奈的哭丧着脸,将公公送走之后,立刻气的摔了圣旨。
“什么东西!”她气的咳嗽起来,连带着胸腔都砰砰跳的难受,容修担忧的上前,手搭在她后背上,轻轻顺着气儿,他问她好点没,注意到女人脸色的惊愕,他直觉不好,立马去看她的肚子,她捂在上面,呆呆的带着哭腔对他说,“容修……救……救命……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啊……”
“要生了吧?”容修大喊了声,管家吓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差人去请稳婆,整个王府顷刻间陷入鸡飞狗跳之中。
他抱着云意手都在抖,可他不敢松手,第一次当父亲没有经验,他又激动又紧张,几乎无法呼吸无法自控。
从正厅到厢房,短短片刻钟的路程,容修觉得有史以来最漫长最小心翼翼。
他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实际上云意就是他的宝贝,他为她的每一次皱眉,而感到心痛不安。
“快让开!”
鸦青在前面开路,他畅通无阻的将云意送回了房间,管家随后赶到,身后跟着慌里慌张的稳婆。
众人吵吵闹闹,进进出出,有准备热水的,有准备剪刀布帛的,还有准备茶水饮食的,一片乱嘈嘈中,容修的目光沉重而具有力量。
它像是穿破时空而来,无形之中,让在场的人全部都朝他看过来。
耳边是女人痛苦的低吟,面前是张张愣怔的脸,容修缓缓开口,“照顾好她,所有人都有赏,本王不允许王妃有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管家带头回答,其余人都能听出话里的威胁和郑重,彼此交换了眼神,异口同声的说,“明白!”
“那去吧。”容修双手合十,他抹了把脸,没有转身往外走,而是径自来到床边。
云意疼的满头大汗,她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半眯着眼朝他看过来。
眼前男人身姿挺拔高大,挡住了投射而来的白光,她嘴角浮起笑意,张了张嘴叫着容修。
“我在呢。”他坐下来,接过女婢递来的手帕,给她擦拭汗水,问她,“是不是很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你出去等着吧。这里脏……你……”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阻断了她要说出口的所有话,这个吻缠绵深情,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都是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容修看她模样,失笑着松开她,“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我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