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看来对方是铁了心的要让我背这个锅啊。”容修咬牙道,“先继续关着他,晚点我去见见。云岩那边什么情况?”
“当时害云二少残废的毒虫,属下特意询问调查过后,得知在西南山区常有出现,”鸦青继续说,“毒虫在当地叫做骨虫,因为其一旦依附在人的身体上,就会将所有血肉吃干净,只剩下皑皑白骨,因为骨虫曾经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说有人进山砍柴,不幸踩到了骨虫的洞穴,一夜之间,被吃的只剩皑皑白骨。后来那片山就被封了,很少有人再进去。”
“既然山都被封了,又是谁带过来的?”
“席止。”鸦青肯定的道,“他们说有位自称大夫的人,说要炼化毒虫为己所用,四五年前去了他们村子,打听清楚后就进山去了。村子人都觉得他是自寻死路,没想到他在一周之后,浑身狼狈但安好无损的出来了。当时这件事太轰动了,以至于不少人围观,众人都说那大夫年轻俊逸,一双风流桃花眼倜傥非常……”
容修打断他,发现他出去一趟,话都变多了,但说的都是些无用的废话。
“你怎么知道是席止。”
“我趁他不在,在他房间里发现了骨虫,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
“什么?”
“侧王妃的房间里,也养了只骨虫。”
“还在养着?”
“是的。”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容修目光幽邃,表情越来越冷。
如果云家的事情,有晚迟插手的话,似乎能够说的过去,但她为什么要对付云家呢?
以她的权势和地位,明显是以卵击石,直接去和云守道叫板,她是被冲昏了头吗?
除非她知道了什么,然而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鸦青看他陷入沉思,不敢催促,月上柳梢头后,容修自顾自的回过神来。
他叹了口气,“云大少的事情呢?”
“出在宫廷,天衣无缝。”
“行了,我知道了。”他吩咐,“你去盯着侧王妃。”
鸦青离开后,他在书房又坐了会,才往厢房去,路上碰见了管家带着众人,忙活着张灯结彩,到处挂灯笼贴对联,见状他才从繁杂的思绪中惊觉,原来不知不觉中一年已经过去。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被生活的洪流推着往前走,很多事情都来不及思考。
蛰伏多年查探的真相,他设想了多种报复的手段,全因为云意打乱了,可他并不在意,在漫长的生命里,每个阶段总有最在意的东西,但那些如果和她相比,便都不再重要。
容修无奈的笑笑,痛苦都留在旧的一年,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
他会放下仇恨,他会挽回云意的心,他们会拥有新的小生命。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温柔就晕染开来,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