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个子女都是他亲自教导启蒙,特别是无法出外求学的小女儿,几乎都是他全然带出来。
甄悠吓了一跳,漂亮大眼睛溜了溜。
“爹爹……”
甄远山嗔怪睨她,解释:“这画本是寄情山水画,强调山高水远的淡薄。你却私自添加人物和扁舟,又加了一些水鸭和鸳鸯,情感颇浓,把整幅画的意境都毁了。”
甄悠缩了缩脑袋,雪白小脸红扑扑。
“爹爹,对不起。刚才顾着高兴,没看清楚爹爹之前画作的倚重点。”
对于这个小女儿,甄远山也是疼入血肉,见她有错便认,态度虔诚,也就不舍责备于她。
“回去重画一幅,下午交过来为父看。”
“是,爹爹。”
甄远山瞄着画作看,挥了挥手。
甄悠施礼告退,脚步轻快溜了。
书桌旁的儒雅中年男子看着那依偎亲密的鸳鸯,眸光微闪,暗自有些惊讶。
小女儿的书画都是他亲手所授,她心思细腻,思路活泼,画风很是轻松欢愉。
不过,她极少画这样的旖旎丰满画面。
莫非女儿心中已有心仪的男子?
不,她自十岁起便不曾见男客,养在深闺内府,又怎么可能相识其他男子。
应该是她猜到了此次让她去京城的目的了。
思及此,甄远山微微一笑。
女儿聪颖不已,很快便猜了出来,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