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恍然想起这事,见丈夫欲言又止,忍不住温声催促:“说了什么?”
甄远山答:“他说天命所定,夫人腹中的孩儿长成必定极其富贵。夫人,我们不妨放宽心,顺其自然。”
“悠儿只是一个小女子。”柳氏沉下脸,低声:“如果是男娃,我何必担心。自古占卜之说无从考究,根本信不得。”
甄远山却摇了摇头,解释:“一心大师隐居灵山寺多年,多少权贵奉上钱财万千,也求不到他的一卦。他是佛门圣僧,绝不会胡乱打诳语。”
柳氏听罢,也许是寻到了一点儿慰藉。
“真的吗?悠儿只是一个女孩子,没必要什么大富贵,只求她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安康就够了。”
甄远山微笑安抚:“既然能极致富贵,必定也能安康一生。”
他少时经历颇多,早已看透世间权贵之道。
正因为如此,他埋没才干,回此金陵老家,低调过着半避世的日子。
他也教导儿子们低调做事,安安稳稳便可。
对儿子尚且如此,对女儿就更不必说。
柳氏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笑容,不再愁眉苦脸。
甄远山怕她再担心,又道:“我会修书一封给好友子明,让他派人多加照应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