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声声,加上几个男倌的娇羞嗔声,竹屋里气氛微妙尴尬。
黑衣男子沉着脸,自始至终一个眼神都不给陌上悠,喝一杯,边上的男侍便倒一杯,一连爽快喝了十来杯。
陌上悠偷瞥他一眼,直觉这个冰冷男人反而可靠些,不像那钟非意,尽管外貌温文尔雅,却给人一种表里不一,很是危险的既视感。
瞧着他那大淫贼的模样,看着就觉得恶心。
也许是她的眸光带着不屑,钟非意冷不丁转过俊脸来,眸光涟涟,顾盼生情,宛如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一般。
她暗自吓一跳,连忙压下眼帘,假装看着桌面。
钟非意嘴角一扯,似笑非笑,手中的纸扇一扬,托住陌上悠的下巴,徐徐往上托,眸光戏谑盯着她的侧脸看。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明显的磁性,轻轻淡淡,听不出任何情愫,宛如白开水般。
陌上悠眉头微蹙,心里难掩厌恶,扯开一个笑容。
“陌生。”
“哦?”钟飞意长眉一挑,优雅轻笑:“很有趣的名字。”
陌上悠撇开脸,避开他的眸光,连忙接过男侍手中的酒壶,低头给黑衣男子倒酒。
男子权当她是空气,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钟非意瞧着她露出袖子的雪白纤细小手,眸光一闪,戏谑开口:“你叫陌生,我这兄弟叫冷漠,倒是挺相配的!”
话语一下,其他男倌都低低笑了。
陌上悠尴尬低下头,内心又是一阵恶心。
冷漠瞥了钟非意一眼,冷声:“喝酒,少废话!”
钟非意笑了,笑声轻轻,如水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