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韫玉被她打得有些懵,问:“阿悠,你究竟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和山月儿并没有什么,只是暂时缓兵之计。你别生气啊!如果你不肯,那我避开她就是了。”
山悠气得不行,抡起拳头,啪嗒啪嗒捶打他的脑袋、身板、后背,一处也不肯放过!
“明珏!我揍死你!你这个蠢货!蠢得无可救药了!”
明韫玉第一次见她气成这样,任她打着,不避也不躲,不敢动弹,更不敢还手。
“阿悠,你别打了……可别伤了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山悠气呼呼,脸色潮红,打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踢了他一脚,将他踹下床榻。
“滚!白跟你睡了这么多年!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明韫玉站了起身,双眸澄清盯着她看,又无辜又无措。
“阿悠,你别生气。我究竟蠢在哪儿?我错,我改就是。”
山悠看着他委屈无辜的模样,心头蹭蹭的火气不自觉少了许多,手打累了,瘫倒在棉被上,扶额不想动弹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明韫玉。
他仍是襁褓中的婴孩时,便中了血咒。即便效果有些减轻,可仍时不时受伤。
为了他的安危,他的身边除了起初照顾他的奶娘和内侍,别无他人。
还没来得及学男女之事,他便不幸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沦落为一个狼狈小难民。
他对男女之间的情事,起初是一无所知,直到后来对山悠心动,也是懵懵懂懂的。
这几年除了练功,一心复国,他身边的环境单一得很,心也单一。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凑了上前,诚恳低声:“你……别气了。你想如何,我听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