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劝住他们才行。
林悠悠看着他们,一时有些无措。
几乎没相处过的亲人,她能够打动他们的,也许只有最真实的感受了。
她长长叹气,怅然说起来。
“自我有记忆起,我就在各种各样的人贩子手中辗转卖来卖去。常常挨饿,挨打也是家常便饭。后来在米国的‘夜衔’,每天惶恐害怕,因为稍微做得不好,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
“在那里,每天都有孩子被杀掉,尸体扔给野狗吃。我起初很怕很怕,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我深深渴望我是有家的孩子,对老天爷祈祷我能有爱自己的父母亲和家人。”
“后来,见惯了鲜血和杀戮,我渐渐麻木了,什么渴望和祈祷,都不敢有。每天挣扎在生和死之间,喘息争取活下去……”
艾夫人颤抖着身子,扑进丈夫的怀里,呜呜哭起来。艾老爷和艾源也是泣不成声。
她没停下,继续说起来。
“我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被硬性强制变成一个冷漠的杀手。我认识薄枭,是因为组织拿人钱财,让我杀掉他。也许是因为缘分吧,我竟在他的刺激下,摆脱了杀手的冷酷和弑杀。”
“他没杀我,还救了我,将我留在总统府养伤,后来还信赖我,让我做他的贴身保镖。直到后来我们日久生情,他放下他的架子,给予我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温情。”
“这十几年来,让我第一次感到温暖的人——是他。让我第一次感到家的地方——是薄家。正因为这样,我愿意相信他,也愿意争取跟他在一起。”
她站了起身,对他们微微鞠躬。
“所以,请你们这两周内不要做任何干扰。薄枭如何抉择,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