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共选了两个,作为重中之重,他特意挑了身家清白的两个妇人,往常家人就在宫外为他办事儿,安全性得到了极大的保障。
两个妇人收拾的都很干净利落,瞧着性子也爽利大方,是懂规矩的。
大约对宁诗婧的身份有几分猜测,见了面都是毕恭毕敬的,虽然有些拘谨却并不畏手畏脚,瞧着就是调教好的。
见她们这样,宁诗婧的心中满意,又看伺候的人也都十分妥帖,并不十分出众,办事儿却都很有眼色,最是合适搁在宫外伺候,不至于太过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这些人都是钟玉珩叫人仔细查过的,一个个嘴巴又严,简直再合适不过。
左右看了一圈,她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才又叫人将他们带到了南城的宅子,今天开始就在那里安置了,布置打扫好宅子,只等一双小主人入住。
见过三栋精挑细选的宅子和奶娘仆人们,宁诗婧就知晓钟玉珩为了这件事儿确实十分尽心,加上解决了这件事儿,她忍不住笑着踮起脚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多谢钟大人,钟大人可真厉害。”
一双浅色的茶瞳微微发凉,闪烁着欣喜又敬仰的光芒,又软又甜看起来可口极了。
钟玉珩的喉头动了动,感觉喉咙里有些干涩,大掌包住她的手,笑道:“为娘娘办事儿,臣乐意之极。”
说着,修长的脖颈微微弯曲,低下头来炽热的唇蹭过她的耳尖,带来她细微的战栗。
而他哑声含笑,嗓音暧昧而又低沉地道:“娘娘若是真的感激臣,不如……今晚回去,就多听一听臣的话?”
想到自从开了荤,他就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总有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法子折腾她,宁诗婧就忍不住涨红了脸颊。
瞪他一眼,咬了咬唇,却径直落入他黝黑深邃,仿佛没有边界的一边眸光里。
尤其想到他不管多忙,仍旧事事妥帖地为她办好,她的心底里忍不住软了软,一双羞答答的眼眸越发波光潋滟,嗓音羞窘得犹如蚊讷:“不许太过分。”
于是钟玉珩的眼眸刹那间亮了起来,这种时候自然是一切听她的,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都听娘娘的。”
宁诗婧皱了皱鼻子,不去看他,转身去摸马的脑袋,烧红着一张脸不去看他。
看着她臻首微垂,连露出一截犹如白玉般细滑的肌肤都粉红一片,钟玉珩再一次感慨,只要在娘娘面前,他的自制力仿佛就瞬间土崩瓦解,毫无抵抗力。
浑身像是烧起了一把火,叫他口干舌燥之余,额头因为克制覆上了薄薄的汗。
他上前一步,将她娇软的身体揽在了怀里,无奈的叹息:“娘娘真是要要了臣的命了……”
等到两个人从宅子里出来,已经到了晌午,秋日的暖阳高高挂在天上,没吃东西的马耍着脾气喷着鼻息跟在后面不高兴地时不时顶顶钟玉珩。
宁诗婧的面上镇定,柔嫩的手掌被他捏在掌心里,见到这一幕好笑又无奈。
好不容易出了宫,自然不会就这样回去,在南城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鲁菜馆,他们打算在那里解决他们的午饭。
去那家酒楼要经过西城有名的混乱的暗街,两人本来信步路过,却不料横刺里骤然冲出一个身材干瘦、面上脏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