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可以吗?”他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欲念,撩人的磁性叫人心里发软。
明明在这之前还会体贴地询问她的意见,身体的反应却没法儿遮掩,蹭在她的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宁诗婧的脸色涨红,编贝似的牙齿害羞地咬住红唇,矜持地慢慢点了点头。
烛火如影帐轻摇,骤雨连绵春宵短。
两个人的晚膳都只是叫人送了粥水进来,宁诗婧更是根本没被放下床榻,浑身发软地被喂了碗煮得糜烂的肉粥,就又被他诱哄着折腾了起来。
好在充足的时间不管怎么也让她多了更多的时间可以休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色亮了起来,钟玉珩正斜侧躺着,睁着一双清明的黑眸温柔地看着她。
一头墨发垂落下来,他英俊的脸上溢出点笑意,指尖摩挲了两下她的脸颊,道:“娘娘醒了?”
宁诗婧顿了下,抬头看了看已经亮堂的殿内,窗外一片寂静,显然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在一场秋雨之后,温度降了些许,他的身上却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舒适的温热,宽阔的胸膛将她揽住,使得她也沾染上了他的体温。
她的脸颊在他的胸前自然地蹭了两下,秀气地打了个疲惫的哈欠,点头道:“嗯……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吗?”
“是,今日是休沐日。”钟玉珩温声应了,问道:“娘娘要起身吗?该用早膳了。”
宁诗婧点点头。
于是钟玉珩抬高声音叫了人,早就候在殿外的瑞珠带人捧着洗漱用具进来,脸色微微发红地伺候他们更衣洗漱。
钟玉珩向来不喜欢别人近身,自己动作麻利地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之后就捧了茶盏,坐在桌案旁静静地看着她梳妆打扮。
他要是愿意的话,几乎是最完美也最体贴的情人。
用早膳的时候,惯例挥退了其他伺候的人,他细致妥帖地为她布菜盛粥,几乎每道菜她的眼神才刚落下,他的筷子就过去了。
宁诗婧抿唇没有多言,沉默着用完了早膳,漱口之后等人将剩菜都撤下去,仍旧坐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娘娘今日可有什么打算?”钟玉珩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微笑如常道:“若是没有旁的安排,不如臣陪娘娘去御花园走走?听闻这几日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好,雨后赏菊也别有一番意味。”
宁诗婧抬眼看了他一眼,静默了片刻,才迟疑道:“今日的避子汤呢?先叫人呈上来,我用完药再去吧。”
“避子汤?娘娘不必再喝了。”钟玉珩的眼神暗了下。
宁诗婧愣了愣,翘了翘嘴角,无所谓道:“没关系,你不要因为我上次的反应就停了药……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要孩子,叫下人煎了药汤端上来吧。”
从理性角度来讲,他们一个太后娘娘,一个宦官出身的权臣,要是闹出点什么宫廷秘闻来确实是个麻烦事儿,她如果有了身孕不好解决,服用避子汤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