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眼睫小心翼翼的掀开,钟玉珩看着她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羞的一片粉红的桃腮,快速地瞟了一眼她的胸前。
里衣已经被她整理好了,少了肚兜儿的阻隔能够清晰的看到其中的峰峦起伏,不过相比于刚才的冲击,这会儿倒还能接受。
不好多看那个地方,钟玉珩收回目光,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觉到失落。
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想要下了摇椅再跟她说话,然而不等动作却突然被抓住了胸口的衣襟。
宁诗婧笑吟吟地仰头看着他,问道:“你就想这么起来?”
“娘娘想臣怎么样?”钟玉珩没脾气的问她。
她平日就已经让他心动不已,恨不能将自己有的全都送到她的面前,这会儿她像是个迷人的妖精,更是叫他想把自己的命都给她。
她这样好,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宠着好像也没有别的好主意。
宁诗婧柳眉拧了拧,恶人先告状地抬起一边胳膊,撸了撸袖子控诉道:“你这么重,身上的骨头又这么硬,刚刚跌倒的时候撞疼我了。”
完全不顾他好端端的到底为什么跌倒,理不直气也壮的无理取闹。
其实他就算跌倒的时候,也十分注意不要弄疼她,牵着她的那只手稳得像是没长在身上,为了不碰到她整个人是结结实实地把所有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膝盖上。
偏偏她的一身皮肉都是精养出来的,一点点力道都受不住,他不过是从旁边擦过去就在胳膊上留下一块红印儿。
这块红印儿其实轻的也可以忽略不计就是了。
钟玉珩看着她凝脂般的藕臂上这一点红晕,却没一点反抗,甚至诚心实意地心疼道:“都是臣不好,没有分寸。娘娘可还疼吗?”
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玉臂,像是恨不能掏出药来给她揉一揉。
宁诗婧咬着腮帮子忍笑,故意道:“疼,疼得可厉害了。”
“是不是伤到了骨头?”信以为真,钟玉珩皱起眉心下微急,就要起身:“臣去请太医。”
“慢着!”宁诗婧哪儿能让他这么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不用去请太医,一会儿就好了。但是……你弄伤了我,我要罚你。”
钟玉珩顿了顿。
就算是笨蛋也看出她是故意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机敏非常,只是过于紧张她才会怀疑自己刚才没掌握好力道伤了她。
偏偏她仰头看他的时候,茶色的瞳孔里洇着笑意,亮晶晶的像是满含期待的猫儿,粉嫩嫩又十分柔软,尾调拖长像是在撒娇。
这谁受得了啊?
更何况他本也不打算拒绝。
因此他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认错态度良好地道:“是,都是臣的错,臣太鲁莽了。娘娘要怎么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