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口中的那位大人却狠心的厉害,听到这话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宁诗婧心想,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大人的风流债,那人一定是个狠心的负心汉,对这位叫清梦的姑娘始乱终弃,如今又为难人家。
渣男。
可惜啊可惜,这位清梦姑娘这样一把叫她这个女人听了都十分动心的好嗓子,却没有碰到懂得珍惜的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一边挑眉在心中瞧不起清梦口中的大人,一边蹑手蹑脚地打这窗户对面的墙根下走过。
谁知,那窗户一响,竟然被人一把推开。
宁诗婧的心头一个激灵,猛地背转过身去,面朝着宫墙脚下的花树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方才听八卦倒是听的热闹,如今她这副模样……
如果那位大人不认得她,见她知道了他的风流韵事,心胸不够宽阔恼怒之下怕是不得善了。
如果他认识她……那她这一路折腾,到底还有什么用?
她只求那开窗户的人能彻底忽视她,自欺欺人地希望天色已经足够黑,没能看到她的存在。
然而,不管她怎么暗自祈祷,该来的还是来了。
清梦满心的躁郁无处发泄,见那墙根底下站着个人,确实看不清她身上的衣服,只以为是个哪里来的小宫女,语气恼怒地喊了一声:“过来。”
啊,就算是发火的声音也非常的好听。
宁诗婧悄悄感慨一声,心底里默念: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然而,紧接着清梦好听的嗓音就抬高了两分,怒道:“墙根下玉兰花前的那个!本姑娘叫你呢你聋了吗?过来!”
宁诗婧:……
想装死也装不成了。
她只能祈求那位一直没出声的大人已经走了,又或者官位不高认不得她,转过身低着头,站在阴影里学着宫女行了个礼,道:“姑娘,奴婢是太后娘娘派过来做事儿的,不敢轻易离开这块,请姑娘见谅。如果姑娘有其他的吩咐,不如姑娘唤个宫女过来?”
情急之下很有几分颠三倒四,只希望太后娘娘这个名头能让清梦知难而退。
窗户那边一片寂静,半饷没有任何动静。
宁诗婧的心高高的提着,又不敢抬头去看,只能死死地压低了脑袋,静静地站在那里叫苦不迭。
有风刮过,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感觉到几分寒意。
就在她快要按捺不住,眼神乱飞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在红袍底下露出熟悉的,一半的黑色滚金边皂靴。
宁诗婧:……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她的头顶,那更加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似笑非笑的慢慢道:“这位宫女姑娘好熟的声音,不如抬起头来,让本官仔仔细细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