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她不是来讽刺,而是来耀武扬威,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炫耀。
分明几天前,她让赵大喜打了柳娇娇,柳笙笙都隐忍了下去,如今却为什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想的入神,没留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接近。
紧接着,红色宽大袍袖中探出一只玉雕般的修长手指,抬着她的下巴撞入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钟玉珩俯视着她,问道:“娘娘愁眉不展,在想什么?是谁惹得娘娘不高兴了吗?”
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失态,脸颊上晕染薄薄的红,一时不敢看他。
然而她的心底,却忍不住微微一凛。
前脚柳笙笙刚走,后脚连续几天都不见人影的钟玉珩就冒了出来。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心下思绪电转,脸上却不露分毫,只站起身走远两步,才道:“钟大人这是忙完了?”
“是,臣好不容易才将娘娘吩咐的事情办完。”他笑着收回落空的手,款款瞧着她:“忙完公务,才察觉甚是想念娘娘。臣搁下公务第一件事儿,就是来看一眼娘娘。”
宁诗婧不置可否,只道:“钟大人有心了。”
“娘娘的态度,怎么这样冷淡?”钟玉珩皱了下眉,转而又笑着贴近,道:“娘娘不是说臣秀色可餐?如今怎么不肯看臣?难道是臣这些日子忙于公务,丑了许多?”
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宁诗婧:……
就算她心中有心事,仍旧在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的时候,脸颊发热,窘迫不已。
她努力绷住脸,道:“钟大人浑说什么呢!”
却不知道她的耳尖红的滴血,连那优美的脖颈都泛上了浅浅的粉红,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害羞的小蔷薇花儿。
钟玉珩的指尖动了下,笑着道:“若不是这样,娘娘怎么不肯看臣?”
说着,终究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指,想要去捏一捏那红彤彤的耳垂儿。
“钟大人,请自重。”
就在这个时候,斜刺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喊,紧接着,瑞珠鼓足了勇气横插进两人之间,张着手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将宁诗婧护在身后。
再次没能如愿,钟玉珩的心底涌上几分暴躁,脸上神情不显,冷淡的看她一眼,收手道:“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