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的整体布局还是挺合理的,玉繁锦只是把相连的三间卧室给改成了两间,主卧变大了不说,另一间空间也大得足够成为修炼室和工作室。
地面除了修炼室保留了木地板,而厨房、餐厅、储物室、浴室和玄关保留了瓷砖外,其它的地方,玉繁锦全部铺上了雪白的长绒地毯,踩上去就像踩着云朵一样,要不是因着家里有清洁机做后盾,玉繁锦也不敢这样做,不然的话,光是清洁就受不了。
玉繁锦再一次肯定了,有金大腿抱的日子,简直不能更舒心。
然后玉繁锦又在宽敞的阳台上做了一个有着假山流水的小花圃,到时候放上躺椅和小几,天气好的时候晒着太阳喝着咖啡,想想都美得很。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不对,家具家电之类的,玉繁锦不能一晚上都给弄齐,所以在房屋按要求改造好了,又把家里铺设的设备检查了一遍,没问题的不动,有瑕疵的该换的换后,用清洁机全面地清洁了一遍,最后把门锁一换,再把工程机器人和清洁机一收,就走人了。
在小区附近找了个不错的酒店,开了一间标准间,玉繁锦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昨夜折腾了一宿,今天又忙活了一天,她就算身体不累,精神上也觉得有些疲倦了。
不过就在她睡得香甜的时候,被她救了半条命的那人,却正在燕京军区总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因麻醉药效未过而昏迷着,门外还守着一群老老少少。
“放心吧,伤口处理地挺及时的,我刚才又把伤口给缝合好了,现在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这段时间好好补补就没事儿了。”
再次给病床上的人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后,头发花白的白袍医生这才从病房走出,对着一群人中年纪最大的老者安抚道。
这话一出,对面的老者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了松,脸上也能挂起一丝笑容来了,语气略显轻快:
“行,回头就让家里那边给备上补汤,不过老陈,这次可又麻烦你了。”
白袍医生此时也是放了心,遂有心情打趣老者:“跟我你还客气什么,留两个年轻人在这儿就行,你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回去吧,省得孩子没事儿,你到时候倒下了,更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快去歇着吧,忙了大半天了,再把你累趴下,我更没法交代。”
老者赶人似的冲对方摆摆手,还故意流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白袍医生懒得同老友计较,心知对方是好意,到底岁月不饶人,他确实累得够呛了。好在人已经没事儿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这老友能否撑住。
唉,孩子优秀是优秀,就是太拼了呀。
老者虽然这番做派,但那是因为两人是多年好友,老者的晚辈们可不敢真就这样让白袍医生大半夜地独自走人,他们赶紧分出了一个人来,恭恭敬敬地开车去送对方回家。
不论是老者和白袍医生都没拦着,以两家的关系,没什么好客气的。
当白袍医生离开后,老者在特护病房的窗口又驻足看了一会儿也回了,毕竟就像对方说的,他现在可不能再倒下给家里添乱。至于排班看护的日程表,家里的孩子们早早地就安排好了。
对于自家孩子们这般的团结友爱,老者很欣慰。
只是像这种遇到事情,家人齐上阵的情况,玉繁锦是从来没经历过的,以前有师父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师父自己还要忙着出任务的,陪她的时间也多是以训练为主,而在师父出任务死了之后,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至于自己组建个家庭什么的,在佣兵这行简直就是笑话,天天游走在死亡线上的人,哪儿来的资格呢?
朋友?混迹的圈子放在那里,彼此都是玩命儿的人,也是竞争对手,你死我活的,做什么朋友?
所以做佣兵的,大多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随意所欲才是他们的生活准则。
玉繁锦也这般折腾过一段日子,尤其是师父刚死的那两年。不过后来腻了,觉得没意思,就改为使劲儿为自己花钱,那真是什么好什么贵就买什么用什么,她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到时候钱如果没用完,不是很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