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匪巢可以回头让禁军的人自己去,这次去过的人带队就行了。
谢穆宁其实很想跟着去的,但也知道训练禁军是皇帝非常看重的事,儿戏不得。虽然她会改装,但万一露了马脚,楚元又得被弹劾。
“我给你准备行装。”
楚元头点到一半看谢穆宁有些拿不准的样子便道:“怎么了?”
“呃,那零食要不要带一些?”
看她问得煞有介事的,楚元磨磨牙道:“不用。”
“好,都听夫君的。你确定不会想它们?”
楚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头搁在她肩膀上,“确定不会,我想你都来不及呢!”
“你吃糖啦?”
“没,我刚从外头回来呢,还没顾得上。不信你尝尝。”楚元把她转过来,低头和她亲吻。
好容易两人分开,他笑道:“看吧,我没吃,是你吃了。”
谢穆宁低头笑,然后指着榻上刚收了尾的衣服道:“这我做的一身道袍,你回头拿给国师。”
“好!”
“四月初八吴侍郎嫁女,咱们送什么啊?”
楚元道:“呃,你看着办吧。”
“那我明天进库房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第二天谢穆宁拿着大库房的钥匙,叫了赵姑姑一起进去。
赵姑姑在宫里见惯了好东西,眼睛毒,这里头万一有被人换过的赝品她能认出来。
福叔自然也是要去的,以前大库房的钥匙是他管着。有需要人情往来的时候,他衡量过两家关系,就从里头拿一样送过去。
福叔拿着一式两份的册子一样一样的给谢穆宁介绍。来历、入库的日子、估价等等。
他年岁日长,楚元提拔了他的长子来当外院的副总管。所以他如今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长子资历还不够,他帮忙镇着而已。事情都是他长子在接手做了。
只等他长子完全上手,他就会荣养了。
他家的宅子就在伯府后面那条街上。两进的院落,很是宽敞。也是儿孙满堂的人了。
他看谢穆宁好像对这个库房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也觉着该给她都过下目,就一样都没落下。
有些位置上空了,福叔也会讲明是什么时候送去了谁家做礼物。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谢穆宁今天的事就是进来查看库房。她不好大张旗鼓的说要查,就借着给思淼送礼的机会进来了。
她倒不是防着福叔,这位老爷子既然能得楚元的信任把钥匙都交给他,送礼也让他做主,肯定是有值得信任的。
她是怕楚俊彦换走了什么,弄个赝品在那里摆着福叔老眼昏花没看出来。
慢悠悠的看了一圈,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而且赵姑姑一直没有出声说有问题。
也是她想多了,楚俊彦之前都当这些是他的,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会动手脚呢?
她笑着和福叔道:“之前看册子没什么感觉,这看实物才发现夫君还挺有家底的。”
福叔也笑,“是将军和夫人您挺有家底。”他顺势把另一把钥匙递还给谢穆宁,“日后有夫人了,这钥匙就不该老奴拿着了。老奴的儿子更没这个资格。”
谢穆宁不接,“你别给我。”
福叔想了想,“行,回头老奴还给将军。不过这个,您真打算送出去啊?”
谢穆宁挑的是一块玉石雕的石榴,和真实的石榴一般大小。
石榴多子,送给新婚夫妇挺好的。
“看来看去这个最适合。至于我们,不用靠它。”
福叔失笑,也是,将军才不需要呢。
回到正房,赵姑姑道:“楚将军大处不糊涂!”
镇北伯府最值钱的就是楚元拿给谢穆宁保管的那两个匣子,外加今天看的库房里的物件了。
至于平时生活开销被下头的人虚报点账目,他是真没太放在心上。
谢穆宁笑,“金銮大殿上本来给他的就是个小处糊涂的结论啊。”
等楚元下了衙,谢穆宁和她商量,“福叔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他离府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送送他。回头他整十做寿,也可以去。”
就把老爷子从伯府送到他自己宅子里。他不缺金银,但这是极大的荣耀了。
“行啊!对了,你的做媒大业完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