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长,您真是个高人哪,本来都要被人家兴师问罪的刁难了。您老人家不过一句话,不仅叫人家不怪罪,反倒还视武清为大恩人。您这口才,不去参加竞选演讲,真是屈才呢。”
“胡舟道长”正拄着拐杖要向傅公馆走去。
听到武清这句话,悠然回身,隔着黑色墨镜,朝着武清眨眼一笑,“雕虫小技,不过尔尔,叫您见笑了,我最心爱的夫人。”
武清的脸色登时一片通红。
她本想调侃戴郁白两句,不想却直接被他调戏了。
“‘胡舟道长’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可是一定会把您当成老流氓打死呢。”
武清轻笑着说了一句,拢着肩上披肩,朝着戴郁白狠狠一扬下巴,得意十足的走了过去。
“夫人此言差矣,”戴郁白捋着山羊胡子,故意摇头晃脑的跟了一句,“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真是能对夫人流氓一回,被人打死也不亏呢。”
武清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走到近前时,她却又忽然正经了颜色,压低了声音面色如常的说:“我看这个吴子玉也像是读过不少书的,根本没有他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样粗蛮不知。他背景如何?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吧?”
戴郁白脸上轻佻之色也在瞬间消散殆尽。
他抬手捻着山羊胡,煞有介事的说道:“夫人好眼力,这个吴子玉不仅算不上粗蛮,更还是一名儒将。
他在津城小站练兵前,可是大锦朝最后一批秀才。
其人异常聪慧,其志更是广博远大。
更练就了一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绝技。
曾有人戏言道,就是把他扔进沙漠里,他都能跟沙蛇老鼠狼毒花交上朋友,而把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