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武清不仅找到了她最心腹的手下,更把他说服,还变戏法一般的瞬间召唤出这么多豪车。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强压住心中的惊疑,戴郁白尽量脚步平缓的走向前方,只做全然没有看到来人。
长相忠厚的王排长几步跑到戴郁白身前,步伐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利落,倏然停步。
就在戴郁白差点以为王排长就要给他挥手行出一个英挺的军礼时,王排长的身体却是向前一倾,就像是寻常人一般,微笑着跟他打起招呼来。
“敢问这位大师,可是姓胡?”
戴郁白微微一怔。
王排长明显就是武清派来请他过去的。
可是这个“胡”姓又是什么鬼?
强力保持住脸上的高冷,同时背部更加弯驼一些,免得被他这个最亲近的亲信发现什么端倪。
他哑着嗓子,低声应道:“敢问这位先生有何事相求于贫道?”
王排长脸上笑容更加恭敬,他躬身礼敬说道:“是我家夫人有事想要请教胡舟大师,大师这边请。”
“···”戴郁白的嘴角再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武清为什么要叫他胡大师了。
胡诌的胡舟。
她还能不能敢随便些?
说着他转步走到戴郁白身侧,掺住他的手臂,牵引着他往车队方向走去。
“敢问这位先生,可是军人出身?”戴郁白哑声笑道。
别说,他的声音这么一伪装,真的像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士,就连他自己都听不出破绽。
王排长动作一顿,不觉惊讶出声,“大师如何看出?”
王排长自然也是没有听出他搀扶的这位身材佝偻的杂毛道士就是他家雷厉风行,霸气十足的郁白少帅。
且不说他今天穿了一身司机制服,即便穿着军装,这位盲人大师也应该看不到才对。
“贫道是从先生的脚步声中听出来的,一步一顿,铿然有力,更带着一种久经训练特有的节奏,便是军人没错了。”
戴郁白目视前方,表情肃然,一本正经的扯着淡。
既然武清给他改名胡舟,那他肯定是要胡诌一番的。
王排长脸上立时现出敬佩之色,“原来如此,这街上噪音甚多,道长还能将在下脚步声准确分辨出来,果然不愧是夫人指名要请的高人。”
戴郁白眼见套话时机成熟,不知时机的抛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
“夫人?敢问长官说的是哪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