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清有些干涩的解释,戴郁白怔了一霎。
随即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他忽然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武清,不同于对待任何人时的样子。
有点懵懂,有点笨拙,甚至还有些傻气。
他觉得,她现在就是一只胆小的小白兔,只要自己稍微露些尖利的獠牙,就能把她吓得立刻关山心门,然后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而逃。
武清垂下眸,脸颊红得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她只觉得心脏狂跳的声音甚至强烈到能透过皮肤衣衫震到近在咫尺的戴郁白。
这样一想,她只觉得更加不自在了。
她竟然罕见的紧张了起来。
紧张到鞋中脚趾都在不自觉的收紧。
“武清,之前你也有过不抗拒我的时候,现在却忽然抵触到了这个地步,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戴郁白望着羞赧到了极致的武清,目光越发温柔。
这个问题正是武清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恍然抬起头,“为什么?”
不想情正到浓处的戴郁白正含情脉脉的望着怀中的可人儿,那位可人儿却一下子认真的探究起问题的答案来,郑重其事的狠狠一仰头,坚硬的脑瓜门儿一下子就撞到了戴郁白高挺的鼻梁上!
“唔···”一阵钻心的酸痛感立时将毫无防备的戴郁白彻底击败,叫他忍俊不禁的痛呼出声。
武清立时抬起双手,无辜的板直了身子,拉开了一些两人间的距离。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但凡靠得远一些,绝对不会发生这种误伤友军的悲剧!”
戴郁白一手撑着床板,依然保持着压在武清身上的姿势。另一手用力的捂着鼻子,深深的低下头,眼角含着眼泪无奈的笑着说,“有时候,我是真的很不能一把掐死你。”
武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过就是误伤了一下,还是因为你方占我便宜之心不死故意拉近距离所致。这样还想掐死别人,我的少帅大人,你为人的器量也太小了吧?
心眼这么小,可不利于统辖三军那么大的排场哦。”
戴郁白只觉得胸口噗的一声,似是被人补了一刀。
他猛地抬起头,狠狠的磨着后槽牙瞪着武清阴狠的笑,“你还敢说!寻常人怎么可能会近了我的身?!
谁人不知道,郁白少帅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别说伤到我,就连打一打我的主意,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
也就对你一个人我才会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