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的方法虽然会解决一时的争端。
但是天下的人渣是杀不尽的,也是躲不完的。
更何况只靠杀戮和躲避,也并不是真正在精神上彻底击垮对方。
心中总会有某处会感觉空落落的,没有得到应有的满足。
可是他们看着武清不过几句话,再加上一块压缩饼干,就将局势的主动权牢牢抢在自己手中,心中一时都是又感慨又敬佩。
还有一点,
许紫幽与柳如意都不知道武清的全盘计划,如今听她大略讲出计划的另一个走势,心中都不觉一惊。
原来武清心中的谋划竟是如此精准复杂。
精准到每一个人的个性反应都计算在了其中。
复杂到了事态发展的几条线,后果如何,都分别思虑周全。
那么现在就有了另一个叫他们毛骨悚然的问题。
如果只是要完成报复刘家或是赚花红,向闻香堂纳投名状的任务。
武清为什么不选择那条简单的路线走。
而是要向刘氏夫妇与人贩子团伙和高利贷钱庄揭露自己的身份与用意?
这背后会不会还藏着一层更深的谋划与用意?
对于许紫幽与柳如意的疑惑,武清却没有丝毫在意。
她俯视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刘王氏,弹了弹腿,勾唇一笑,“养育之恩?从姬舞晴进入你家以来,便没有一日得闲。
在你们家,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做。
不论她是十岁的小孩还是十七岁的少女。
在你家做的是长工的活,吃的却是牲口的饭。
就是当个童工佣人,她该得的酬劳也远比这点吃住费要高。
要说你们唯一的恩情,便是没把她卖进窑子或是直接接客。可那并不是你们的善心。
你们为的只不过是她第一次的卖身钱可以高高的要。
事实上,你们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
除了梁心那笔不菲的处女包养费,这么多年,姬舞晴唱戏所得的所有工资也都被你们直接拿走了。
两相比较,你们没有任何恩情值得武清还报!”
“是是是!”刘王氏一面听着,一面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而后更加可怜的抱住武清大腿,“姑娘您说的对,我们不是人!
这次您和风家大少爷给我们下了这么大一个套,可把我们吓死了呢!
您放心!以后脏活累活都是我们老两口的事。
您就把我们当两条看家狗,做牛做马也要伺候好您一辈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