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邪邪一掀眼皮,扫望着老龙头李儒,目光里充满挑衅,“武清是什么人,老龙头,还用得着明说吗?”
老龙头李儒目光瞬间一僵。
气氛一时陷入了紧张的僵持之中。
屋子里的人虽然不明白武清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揣测出她一定大有来头。
光她说的那三件事,别说是一个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姑娘,就是个把江湖高手也极难做到。
尤其是白衣阎罗温克林的名号,只要他咬死的人命,就从来没有逃脱过一个。
对于众人的反应,武清很是满意,只是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老龙头顿了半刻,身子忽然往后一仰,靠着椅背,脸上冷峻之色渐渐和缓,眯细了眼睛呵呵的笑了两声。
“老朽只想得武清小姐一句明白话。”
武清轻呼了一口气。
她知道,该是放出王炸的时候了。
她站直了身子,脸上肃然一片,用一种郑重得就像是经历了万里长征的辛苦跋涉,终于要在井冈山与同志胜利会师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戴郁白的人。”
“切!”
柳如意等了好半天,原以为武清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结果却等到这么一句,不仅大为扫兴。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军阀家包养的小情妇。先是亲儿子,后又是干儿子!”柳如意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早在信息社门前,那个骑摩托的少帅来救你,我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你在这儿故弄玄虚?!”
面对柳如意的挖苦讽刺,武清却是丝毫不恼。
她一直保持挺直的身形,目光灼灼的望着老龙头李儒。
李儒的脸上之前虽然也有过各种表情,或惊讶,或不屑,或慈善,却没有哪一种表情做的特别明显。
都是眉梢眼角的微表情。
如今听了武清这一句,五官虽然还保持着微微的浅笑,却变得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