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郁白的头瞬时被抽的瞬间空白,口中立时涌出大片咸腥的血沫。
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迹,忽然就想起了愤怒的武清。
比起真正的暴力,武清的巴掌就显得温存多了。
“郁白要的东西从来都很简单,”他缓缓直起头,再度迎向梁国仕的愤怒的目光,笑声轻轻却诡异异常,“如果郁白是个恃宠而骄的人,一具肉身而已,郁白早就赠予大帅了,不是么?”说着,他低头狠狠啐出一口血沫,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甜腥。
梁国仕怒视着面前生死不惧,意志坚定,几乎无法撼动戴郁白,脸色越来越沉。
“郁白要的只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无尊严,毋宁死!”
戴郁白抬手掩唇,这一连串的动作瞬间撕扯到前胸的伤口,剧烈的疼痛逼得他咳了两声。他转过身,缓步来到徐琅的尸体面前,眼中恨意汹涌,丝毫不加掩饰。
“徐琅在我身上滑下第一刀的时候,郁白就立了誓,一定会手刃了徐琅。我戴郁白要恨的人,就会明着恨,要杀的人,更会明着杀。这些,我想大帅应该都还记得。如今料理了该料理的人,郁白死而无憾。”
梁国仕的目光随着徐琅的身体一点点僵硬而寸寸变冷,变寒。
静谧的书房中,除了戴郁白与他自己的呼吸声,只有书架旁边那架足有一人高的古董大座钟钟摆一下一下晃动的声音。
一下一下,仿佛打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回忆起往昔一幕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