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接受。”贺初棠点头。
不管怎么说, 小家伙重新接受了自己,也算是一场小小的胜利。
贺初棠并没有强迫凌遇在自己家里住下来,给他录了指纹之后, 就让自己的司机送他去了岑家。
凌遇刚开始不明白贺初棠的用意, 车开了几分钟, 他才后知后觉, 贺初棠大概是想告诉他,那栋房子今后也是他的安身之处。
车停在岑家别墅院前,凌遇迫不及待下了车。
凌遇刚进门,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贺初棠发来了微信消息:结束了跟我说,我来接你。
凌遇还没来得及回复, 贺初棠又发来一句:拒绝无效。
凌遇:……
他开心就好。
岑逍遥几个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开门的是连诗厚,连诗厚第一时间把凌遇拉到角落, 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问:“遇遇,昨晚你和贺哥干嘛去了?”
凌遇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红着脸:“没什么。”
连诗厚看破不说破:“你和贺哥算是和好了吧?”
凌遇点点头, 应了一声很轻的嗯。
“和好了就好, 这几天看你都死气沉沉的,看着都让人着急。”连诗厚勾住他的手臂, 将他往屋里拉,“赶紧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凌遇进到客厅时,褚楚和岑逍遥两颗脑袋凑一起,盯着一份曲谱在商量,韩辛厉也拿着一份曲谱在边上自行哼哼。
连诗厚道:“逍遥贡献了几首原创曲子,我们现在商议要用哪一首歌。”
凌遇会意,将桌上的一叠曲谱拿起来,一边看一边低哼。
半个小时过去,凌遇看中了一首曲子——《怪物》。
他拿起铅笔,在曲谱下写下一段歌词:
最近有些迷幻无常的声音
在午夜侵扰我的意识
我撕开黑暗没有发现异物
却看见月色遭到腐蚀
……
“我卖力微笑仍被孤立/距离再远依遭受恶毒的狙击/诅咒谩骂日复一日堆积/他们是想让我孤独老死……”
连诗厚在他身侧,默默念出了凌遇写出来的最后那几句词。
“妈呀!”连诗厚惶恐又震撼,“遇遇,你这些歌词好压抑,但是听着好带感啊!”
褚楚闻言将曲谱抢过去,快速看完,旋即感慨:“遇遇,原来你还有这种才华啊,好厉害!”
岑逍遥瞄了眼歌词,难得露齿笑:“这词不错,要唱吗?”
凌遇被他们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就随便写写,大家不用在意。”
岑逍遥盯着这份歌词,若有所思。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午,最后曲子定了凌遇填词的那首《怪物》,原本这首曲子岑逍遥早就做出来了,但看到凌遇写的词之后,他决定做些修改。
晚餐时间,岑逍遥没留队友们在家里吃饭,倒不是不想,而是嫌自己做饭太麻烦,打算到外面下馆子吃。
岑逍遥订的那家馆子在南城是个老字号,小时候凌遇的父母亲经常带阿弟来这家店吃,凌遇则蹭了阿弟的光。
没想到时隔八年,这家店不止没有倒闭,还重新装修扩张了门面,里里外外都显得非常高档。
让凌遇措手不及的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个熟悉又任性的童音。
“我就要坐那一桌嘛,你快点把他们赶走,我就要坐那一桌!”
“喆喆乖哈,这一桌别人已经订了、”
“我就不!”凌喆噘着嘴,“我就要坐这一桌!就要坐这一桌嘛!”
几个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一八岁小孩屁股粘在餐桌上,鞋子都没脱,直接踩在椅子上跺来跺去,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在一旁细声细语的哄着:“喆喆乖,妈妈给你订的那桌比这桌还要大,椅子也很舒服、”
“我说了就要这一桌,就要这一桌——”凌喆扯开嗓子狂叫起来,瞬间把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凌夫人一脸无可奈何,扭头对还在打电话的老管家道:“老钟,你别打电话了,快去跟大堂经理说说,看看能不能给咱们换一桌。”
“好的,夫人。”老管家挂了电话,转身走去找大堂经理。
岑逍遥盯着那熊孩子在椅子上留下n个脚印,火气上头:“妈的,那一桌是老子订的。”
说完就想过去理论,凌遇拉住他:“岑逍遥,我们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