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感觉他好像遗忘了什么一般,既觉得和安怜很熟,又下意识地和安怜保持着距离,直到某一天,恰巧看见了漫漫的新闻,才想起来,他是有未婚妻的,并且他很爱他的未婚妻。再想到之前安怜给他看的消息。漫漫的事情肯定和她有关,比起身边明显不对的安怜,他更愿意相信别墅里的那人。
“阿信!”
安怜刚开口准备说她想好的话题,一道刺目的光刺入她的眼睛,微笑开心的脸立刻就变成了震惊,脑子还是懵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然而,还是晚了一点,脸上的刺痛传来,一个后空翻跳开。
伸手一抹,看着上面的鲜血,再看向对面手里拿着匕首,神情冷漠,在阳光照耀下已经会发出很柔和光芒的云信,一颗心是又痛又冷,有些失态地吼道:“为什么!”
他竟然想要杀她!
这个认知令她有些崩溃。
云信没有说话,栖身上前继续攻击。
别看安怜的身手在谢千秋面前只有挨打的份,但和云信对上却能不落下风。
又一次手臂被划伤后,安怜的神色变冷,不再手下留情,就算是这样,她的招式也没有对准对方的脸。
五分钟后。
云信倒在了地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安怜,身上因为要去别墅而换上的粉色西装沾了不少泥土和花粉枝叶,拿着匕首的手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带血的匕首落在他的身旁,就算是这样,他此时的气质依旧如白月光一般。
“疯够了没有?”安怜的眼里带着怒火。
“大小姐。”
别墅里的佣人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干什么?”安怜此时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好脾气,很是凶狠地看向佣人。
“啊!”
佣人尖叫一声,“大小姐,你的脸。”
安怜皱眉,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头上前一步,看着云信,努力压抑着火气,“阿信,你恨我?为什么?”
在她眼里,这样的男人值得时间最美好的一切,只要他愿意,她能为他隔绝所有的阴暗污浊,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怎么能有恨?并且怎么能够恨她?
云信依旧没有说话。
“云信,我现在给你唯一的机会,收起你的表情,我们继续做朋友,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安怜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容忍一个人。
云信的回答是用另一只受了伤却还能动的手拿起匕首,冲着对方砸了过去。
安怜很轻松地躲过,一颗心有着前所未有的难过。
“报警。”
佣人立刻拿出手机。
“老板,云信被抓了。”田愿接到电话,表情有些复杂,“他毁了安怜的脸。”
总觉得这事和自己老板有关系。
谢千秋一愣,又有些难过,低声说道:“田愿,你忘记了吗?我说过的,能和安怜对上还不吃亏的人除了我,估计也只有我们家小飞了,她不可能被毁容。”
田愿将手机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安怜伤势的照片递了过去,“脸上的伤最严重,据说骨头都受伤了。”
“要打赌吗?”
谢千秋抬头看着他,“不出半个月,她的脸会就恢复到光洁如新。”
田愿立刻摇头,倒不是没有信心,而是自小爸妈就教育过他,赌是万万沾不得的,无论什么形式的赌。
“你很好。”
谢千秋表扬了一下,“备车,我们去接云信出来。”
“好。”
田愿点头,等他离开后,谢千秋才安慰已经慌了神的小姑娘,“安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是傻子吗?怎么能那么做。”杨漫妮一边哭一边气急败坏的骂道,“他那么好的人,就不应该沾这些事情,再有,他怎么能不为云家考虑?……。”
只有神能对付的安怜,云信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停,小姑娘,他很快就能见到你,到时候不管你有多少话,有多想骂他,都对着他好吗?”
“恩恩。”
杨漫妮当然知道云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今一听谢千秋这么说,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他们到的时候,警察局的气氛就很是凝重。
安家除了在国外或者外地的,其他人都到了,他们一个个阴沉着脸,目光愤怒地等着对面的云家人。
云家人的来头就更大了。
云信的爷爷,那是所有人都听说过的英雄,云信的爸妈叔伯婶娘可以说都在各自的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两家人谁也没有说话,全都是两边的律师开口。
唇枪舌剑,那叫一个精彩。
云家目的就只有一个,今天一定要将孩子接回家,若是其他犯了事,那肯定是他们自己解决,可云信不同,那孩子怎么能住在那么狭窄的房间,哪怕只是暂时拘留也不行,再有,他们绝对不相信云信会伤人。
安家一开始就是要云信坐牢,敢伤害他们家的宝贝,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还想将人带走,简直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