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顾答上他的提问,李信校表示一点不惊讶,毕竟他就住隔壁,语气夸张地赞叹道,“这家女主人真是能干啊,你看把菜架搭得多漂亮,是吧?老周。”
“是啊。”周顾也这么认为,前个儿回来一进院子,看到院里这番景象,他都怀疑自个儿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哪儿是菜地啊,分明是艺术展览馆。
李信校再接再厉,“这家男主人也太幸福了,是吧?老周。”
“是啊,”周顾搭上李信校的肩膀,勾着唇角悠悠道,“老李是不是很羡慕?”
“这搁谁不羡慕?尤其是你,就住人家隔壁。”李信校紧盯着周顾,哪怕一点细微表情也不肯放过,看他这只死鸭子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不羡慕啊,”周顾呵地一声哂笑,“因为这就我家啊。”
“???!!!”李信校做最后挣扎,“你家不是隔壁吗?”
周顾揽过阮娇娇肩膀,“娇妹,老李夸你贤惠能干呢。”
阮娇娇谦虚道:“隔壁黄大娘死活一根菜苗发不来,我这边随便一种就长这么好,只能说运气好。”
李信校:“……”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娇娇同志给周顾带坏了,都学会跟人臭显摆了。
“我才是运气好,娶到娇妹这么温柔漂亮这么贤惠能干的媳妇。”周顾忍不住低头在阮娇娇发间落下一吻。
阮娇娇脸红地往他怀里靠。
李信校以为她害羞了,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周顾那个臭小子一样厚颜无耻,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早上没洗头,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很臭啊?”阮娇娇仰起小脸,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颊,“四哥,这里不臭。”
周顾再次低头,在阮娇娇脸上亲了一口,宠溺道,“不臭,媳妇哪儿哪儿都不臭,媳妇最香了。”
李信校:“……”
到底有完没完了!
“老李,你媳妇是不是也在家种了好多菜啊?”周顾怀拥美人,扭头问李信校。
到地儿之前,李信校有多想跟周顾摆谈媳妇现在就有多想挖个洞钻进去,指着隔壁院子强硬转移话题:“老周,你看隔壁媳妇多懒啊,家里长这么多杂草也不管。”
话音未落,秦常民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跟李信校打招呼,“李参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信校心里突地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副团就住周顾隔壁,挤出笑脸,讨好地找补道,“老秦,这你家啊,我就说谁家杂草能长这么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种的花呢。”
秦常民冷声呵呵,看向了周顾。
“老周,都到家门口了,也不领我进屋参观参观?”李信校迫不及待逃离,就怕秦常民当面拆穿他。
不参观还好,一参观,李信校都要哭了。
阮娇娇不仅将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更是随处放置了不少小摆件,扑面而来的温馨感,像是他们已经在这儿住了好久,给人一种真正的家的感觉。
“进房间看看?”周顾提议。
但李信校累了,“房间过于私密,还是算了吧。”
“咱俩谁跟谁?”周顾将人拉进去,然后指着墙上的画像,凑脸过去,“娇妹给我画的画,是不是一模一样?”
李信校疲惫不堪地点头,这阮娇娇同志到底咋回事啊?天底下还有没有她不会的东西了?
周顾骄傲得很,“我出去大半个月里,娇妹天天看着我的照片画画,你就说我是不是聪明绝顶?”
李信校没听明白,人家画画跟你聪不聪明有啥关系?
“就我这张脸,”周顾甩头,帅气,“一眼足矣,更别说天天看,娇妹还不得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李信校:“……”
无言以对,毕竟他小时候也被周顾那张脸迷得不要不要的。
“老李啊,虽然你比我结婚早几年,但有句老话不还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传你经验,你得记心上啊。”周顾小尾巴快翘天上了。
李信校只求阮娇娇同志快些把饭煮好,救他于水深火热中。
“老李,我家露台也种了好些菜,我带去你瞧瞧。”周顾拉着李信校往阳台走。
李信校一脸生无可恋,“老周,那么多菜,小嫂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不去搭把手吗?”
“还是老李思虑周全。”周顾也不带李信校参观阳台了,而是把人一块拽进灶房帮忙。
然后小两口就旁若无人地腻歪起来,李信校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大嘴,叫你话多!
却也不得不承认阮娇娇同志的厨艺,这一点,周顾没有吹牛。
腊肠炒荷兰豆、蒜蓉生蚝、炒合菜、香辣花甲、紫菜蛋花汤,还有三份煲仔饭,光看卖相就很好吃。
蒜蓉生蚝里面加了粉丝和黄灯笼椒,一端上桌,扑鼻的香味,最上面撒了几颗葱花,更是添了几分鲜美。
李信校跟周顾一样,很少吃辣,他媳妇也是北方人,再加上有俩孩子,所以家里饭菜都比较清淡。
上岛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品尝海城的黄灯笼椒,比他想象中更辣,鲜辣一绝,也比他想的好吃,辣而不呛。
辣得他嘘嘘嘘,还是连着吃了两个,才转了筷子去夹他最喜欢的腊肠炒荷兰豆,眼睛一下睁大,果然比国营饭店炒得还要美味。
要是在家里,他肯定盯着这个菜一直吃,但阮娇娇同志的厨艺实在太好了,让李信校实在好奇其他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