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边一声惊叫让她抬头看去,“蜂王”被一个兽人单手拉起,肥肉跟着他的动作颤了颤,兽人伸出手指挤了挤她冒在体外的宫颈,一颗虫卵掉了出来,围观的几个兽人夸张的吹起了口哨:“这公的母的,还能生崽子么?”
“那些虫子就喜欢把雌性喂成大胖子,除了会下籽儿其他啥也不会,怎么,这你都硬的起来?”一个兽人用胳膊肘捣了捣拎着蜂王的兽人,满脸的揶揄。
蜂王被随手丢下,发出一声闷哼便蜷在树下,咬紧嘴唇不敢再吭一声气。她伸手挡住了凸出于体外,已经有些发凉的下体。旧伤添新伤,她从没这么绝望过,蜂巢里舒适安逸的环境已经永远的离她而去,她不知道这群像人的兽,吃不吃人,但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命似乎到头了。
“唉,我记得那犰狳以前是不是还从地里挖出来过一个和她差不多的雌性啊?”兽人们接着蜜,拴在树下的蜂王便成了话题的中心。
“可不是么,也是像这样白白胖胖的,肥的咬一口都能流油”一只狐狸兽人比比划划,嘴角的口水滴到了接蜜的石臼里,被另一个眼尖的兽人推开,讪笑着挠了挠耳朵。
“你就别提这个了,那家伙回来一股子冲鼻子的味道,它是挖大根不小心挖到了蚂蚁窝,那些蚂蚁是真的和它拼命咧”一只刺猬兽人摆了摆手,“再不走眼睛都得被熏瞎”
有人便调侃起了刺猬兽人:“噫,你们不就好这一口么?我看你吃虫子吃的那叫一个香咧!”
刺猬兽人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争辩了些什么,被周围兽人的笑声压了过去,吃荤的看不起吃素的,吃肉的看不起吃虫的,部落不大,但阶级依旧分明。
“那雌性就一直拴着?不怕把那些蛇引过来?”有个斑马兽人犹豫的指了指树下的蜂王,没有人接茬,话题便七扭八拐到其他事情上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它又提了一次,一个兽人很不耐烦的回道:“族长不是说了么?她要是能把肚子里的籽儿搞干净,你们谁过去多干她几次,她也是能揣上崽子的”说完,便急于撇清自己般补了一句:“你们谁憋不住了谁去吧,我是看不上,一点也不来劲”
话题便朝着黄色一路歪了过去,被上下扫视了几眼的婉婷沉默的坐到女人堆里编草篮。定下伴侣的女人们见她落座,话锋一转,也不炫耀伴侣给什么了,一门心思催着她赶紧定个人。
“婉婷啊,别搭架子了,现在定下来总好过被底下那群蛇缠死吧,我看……”一个女人手上动作不停,一张小嘴也叭叭个不断,婉婷盯着手里的叶脉发起了呆,她只是想对亲密关系负责而已,在她看来,每天忙忙碌碌给伴侣换垫草的田鼠都比女人们口中“强大”的兽人好的多。她在部落里被东一家西一家的接济,就没真正吃饱过,一点赘肉都攒不起来,那蜂王能在巢里养出三层肥肉,干干净净的一点异味也没有,她不信那蜂王过的不好。
但这些在女人们口中这些都是歪门邪道,抗回猎物多的雄兽才是好雄兽,皮肤被晒成橄榄色,有凹有凸的女人才是漂亮女人,谁管你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食肉兽人不好她们那一口,再漂亮的美人都比不过土着。
烟随着大风刮了过来,女人们三三两两结成小团,往火堆处走去,只有婉婷落在最后,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