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蹬着脚,见她跑了,又滚到乔念几个人跟前:“少了一百块钱,我就是死,我也吊死在你们家门口,撞死在你们家门口,血溅在你们家门上。一家一家的来。”
杨静怡气的眼眶发红:“妈,我们不给钱。他现在就是咱们岛上的恶霸,他闹一闹就给钱,怎么可以!”
叶姝玟:“不给,一毛钱也不给。”
几个军人要被老头给弄走,那老头泼皮惯了,装癫痫装发疯装死很会的,嘴里往外喷吐沫,几个人也是烦死了,直接给老头敲晕了。
乔念:“送医院,看着病的不轻,那就在医院里好好看病。”
王绪绪想到乔念之前的话:“行啊,给他看病,我出一份钱。让他住医院,把这疯病得彻底治好。”
乔念去医院里交涉,让孩子们先回家,姜之淮几个人不想回去,也要去医院里。
叶姝玟皱眉:“他就爱在医院里,白吃白喝的,天天把护士同志使唤的团团转。给他关起来算了。”
吴柔婉按着叶姝玟:“送医院,你看着。”
杨静怡和张莎莎也要跟着去,一群人又去了医院,医生和护士看到老头就头疼。
乔念:“这大爷受伤,精神状态不太好,先给大爷输水,最好能安神镇定的。”
老头这会儿也醒了,躺在干净的病床上,觉得舒坦,这里可比他家里舒服,他觉得自己是把这些人拿捏住了,“也不用输水了,我饿了,先给我准备点的饭。我吃了饭就好了。”
乔念:“病人也不能吃别的,我看看有没有白粥和馍馍,端一碗。”
那老头觉得,米粥和馒头也凑合吧,反正比自己家里吃得好。
乔念又跟医生道:“也找个扎针好的,别让大爷受罪。”
那医生有些反应不过来,吴柔婉道:“得一针扎上,可千万不能鼓包回血了,咱让大爷受罪。”
王绪绪:“这脑袋也得包扎了,消消毒,也别发炎了,找个手轻的。”
那医生比较正直,觉得这些军嫂被老头骗了,这是个老惯犯了,正要说话,旁边的护士长拉着医生出去,小声在医生耳边说了几句,那医生恍然大悟,立刻安排上。
老头鼻孔朝天,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好骗,感觉一百块钱不够,得两百。这么多人呢,一家五十!
乔念买了白粥和窝窝头,不过,老头可没工夫吃饭,他正被几个护士按着给脑袋消毒呢。
这会儿是真疼了!
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又被按着消毒,仿佛又把伤口重新划拉开了一样。
他一阵阵惨嚎,医生在旁边道:“不疼,你别动,越动越疼,哎哟,你都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害怕包扎伤口啊。”
老头:“轻点轻点,疼死了,哎哟。”
终于,脑袋包扎好了,该扎针了,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给老头的手背消毒扎针,一次,扎偏了,小护士晃了晃针头,又偏到了血管这一边,再退回去,终于好了,结果回血了,手背上鼓了一个大包。
拔针重新扎。
老头哎哟哎呦的,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又被几个男医生按了上去,压着他不让他动,“怎么还害怕打针啊,看你把小夏吓得,小夏不怕,慢慢来。”
小夏本来就是个实习护士,老头骂声连连,一双眼睛跟铜铃似的瞪着她,似乎要跳起来揍她,再加上人都盯着她看,越发紧张,手都有些颤抖了。
乔念:“夏同志,别害怕,这么多人呢,他不敢打你。你大胆扎针。”
其他人也纷纷鼓励小夏护士。
她勇敢的扎针,在数次尝试之后,终于成功了。
这么大的血管,扎了这么多次成功,这技术……还怪吓人。
老头也算是有功之人,给了小夏练手的机会,赶紧把技术练起来。
既然总要有一个人痛,那就让这老头来吧。
老头疼的哀嚎,这会儿也回过味了,他似乎被整了,“你们故意的。”
乔念帮着老头盖被子:“你好好在医院里养着,养好了身体啊。”
老头:“我要出院。”一把把针头拔了,结果一踩着地,腿软。安神镇定的药,也是有些安眠作用的。
中药已经熬好了,自然要喝药了,这是放了苦参和黄连熬得,那滋味,谁喝谁知道。
也别说喝了,闻一闻,都能把人熏得屏住呼吸了。
老头不愿意喝,被姜海城几个人按着,旅长亲自喂。
几个孩子的父亲都来了,都是气的不行,这一次要把他整改了。
老头被掰着嘴,才喝了一口,便嗷嗷嗷的干呕,不过被按着,只能喝了。
苦的一阵阵的反胃。
乔念:“良药苦口利于病,怎么连小孩也不如啊,吃药还要灌着喝啊?”
老头被按着,完完整整的喝了碗一碗药。
有时候,有些病不好治疗,但是不治病对身体无害的药可就多了。
老头在医院里踏实住着吧。
一番折腾,老头有些怕了,怎么换套路了?他:“我好了,我要回家。”心道,明天就去吊在旅长家门口去。
这些当官的,他一点也不怕,他三代贫民,他们拿他没办法,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其实是以前他闹得没有这么大,总归是想着花钱买安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