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将最后几颗黑黝黝递给姜之书:“堂哥不气。”
黑黝黝已经被贝贝捂烂了,手上都是紫色的液体,姜之书张嘴吃了,“真甜!贝贝给我抱抱。”
从姜之遇手里接了贝贝抱着。
姜之遇看着树上的两人止不住的笑容,姜富强站在树杈上还朝他做鬼脸,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姜之遇越发生气,愤怒道:“之淮!这狗东西太过分了!”
能不过分吗?姜鹏安工作还是姜海城给找的呢!
结果姜海城刚殉难,余小琴卷了家中钱财改嫁,姜老太一口气没上来,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姜鹏安家立刻和他们家划开界限,生怕被他们一家子老弱幼小沾了便宜。
姜之淮面色如常,伸手搭在姜之遇的肩膀上:“我相信,咱们一样能撑起这个家,咱们迟早会长大。”
姜之遇深吸一口气,“爹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两兄弟就要和抱着贝贝的姜之书一起离开,实在不想看姜富强那嘚瑟的嘴脸。
刚准备走,就听到树上一阵惨叫。
姜富强差点从树杈上坠下去,被姜鹏安拽住了。原来是两只鸟叼着虫子从远处飞了回来。
发现了鸟窝要被人掏,朝着姜富强疯狂的攻击,他后脖颈被鸟嘴啄破了皮,已经渗了血。他疼的往后躲,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的,险些从树上掉下去。
姜鹏安拽住姜富强,“你想死啊?”
这么高的位置,摔下去不死也残!
姜富强被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眼泪往外飙,紧紧的抱着树干喘气,看到一只鸟又攻击过来,他嗷嗷的叫着,使劲折一根树枝子,朝着那鸟疯狂抽打,让鸟不敢靠近。
另外一只正在攻击姜鹏安的鸟看到这情景,也朝着姜富强攻击。
“我今天不仅要吃鸟蛋,我还要吃鸟!这鸟不少肉!”姜富强一只手抱着树干,朝着鸟的头部抽打。
因为姜富强的勇猛,两只鸟的仇恨都在他身上了,姜鹏安迅速往下爬:“强子,快下来,这是喜鹊!附近肯定还有其他喜鹊!”
姜富强又扯掉了更大一点的树枝子,继续朝着喜鹊抽去,两只喜鹊不敢靠太近,姜富强冷笑,再次伸手朝着鸟窝抓去,都上来了,怎么着也要将鸟蛋弄到手。
喜鹊蛋的个头跟个小鸡蛋差不多了,一窝六个蛋够一家人大餐一顿了。
姜鹏安爬了一半,看到姜富强掏鸟蛋,又气又急,“蠢货!别碰!快下来。”
两只喜鹊直接发疯,发出凄厉的叫声,一头朝着姜富强冲去,姜鹏安这一次很警醒,闪躲了过去,胡乱的挥着木棍抽喜鹊。
下工的大人们看到这一幕,喊着强子赶紧下树。
喜鹊小气又记仇,惹怒了喜鹊,可要倒大霉。
姜富强被众人喊着,仍然朝着鸟窝伸手,结果手被啄了一口,他疼的呲牙咧嘴,不甘的缩手。
贝贝在底下看的目瞪口呆,等她看到看到远处的一片黑点:“我嘞个乖乖,来了一群,咱跑吧。”
姜之遇倒抽一口气,还没有见过这么多喜鹊!至于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热闹哪能不看啊。
大人都在,姜富强肯定没事,顶多惨一点。
其他大人喊,“强子,你不要命了?赶紧滚下来。”
姜鹏安已经爬下来了,他也挺狼狈的,身上的白衬衣被喜鹊的爪子撕破了一个洞,头上一滩的鸟屎,喷的脸上都是。
他用手背擦,越擦越恶心,险些就要吐了。
姜之遇一边看着树上开始往下爬的姜富强,一边夸张的说道:“呕呕呕。”他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这么臭?头发脸上都是鸟屎,呕呕呕!”
姜鹏安脸色越发难看。
姜之遇哇了一声,指着他肩膀道:“你衣服破了个洞啊,这衣服看着挺新的啊,还怪可惜的。”他啧啧摇头,“幸好你抢着上去了,要不然我衣服可要烂了。”他庆幸的拍了拍肩膀。
姜鹏安转头看到了肩膀上的大洞,脸色变了又变,他刚买的白衬衣,才穿了一回!但深呼吸,随意的拍了拍肩膀,“多大点事,下次再买一件就是了。一个月18的工资,买啥都花不完。”
姜之遇哼了一声,姜之淮道:“鸟屎要淌你嘴巴里了,要不你擦擦?”
贝贝奶声奶气的道:“鸟屎不能吃。”
姜之书哈哈大笑,其他半大小子也跟着一起大笑。
姜鹏安气的要吐血,用衬衣袖子擦脸,洁白的衬衣上瞬间变灰了,还夹杂着鸟屎。
姜富强爬下来了,期间被两个喜鹊追着啄,他家大人帮着砸两只喜鹊,找了长竹竿扑打。
他是真惨,身上都是一滩滩的鸟屎,也不知道两只喜鹊怎么产出了这么多。
他爹姜海民赶紧将竹竿扔了,扯着姜富强跑:“赶紧回家!”
两人在前面跑,两只喜鹊追,后面一群喜鹊也跟着一起追。
挺壮观!
姜之遇:“姜鹏安,你运气真不错,喜鹊把你忘了,姜富强挺会拉仇恨。”
他话音刚落,七八只喜鹊又飞了回来。
姜之遇激动:“哇,喜鹊又想起来你了。”说完就往旁边挪,要离姜鹏安远一点。
姜鹏安脸色难看,往姜之遇旁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