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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位初定(1 / 2)

宫门此时早已闭锁,唯有通往建章宫方向的还开着,杨坚行至建章宫门外,心里却被猫挠着似的。

自腊月一别,至今已是四个月的时光。

除了那些所在匣中的书信,他跟伽罗还没说过半句话。甚至今日殿中设宴,也如山岳相隔,未能多看看她。

今夜月明,哪怕不点宫灯,红廊华屋也清晰分明。

这样的春夜,本该踏月造访,哪怕只是散步说话也好。

然而伽罗如今身在鸿胪客馆中,同戎楼和南陈使团住在一处。他身份特殊,若明着过去造访,必定惊动旁人,在外邦使节面前张扬此事,徒惹揣测。缔盟在即,事关重大,这节骨眼上他不能节外生枝。若是暗中潜入……因事涉外邦,客馆里头防卫颇为严密,万一风吹草动,更是难堪。

杨坚站在宫门前,瞧着鸿胪客馆的方向,犹豫不决。

韩擒虎猜得他心思,陪着站了许久,才拱手道:“殿下,天色已晚,明日缔盟是大事,还得早歇下,养足精神。

杨坚“嗯”了声,迎风站了片刻,才抬步进了建章宫,往昭文殿去。

……

这一晚杨坚睡得不甚踏实,伽罗也没能睡好。

固然在回京有所预料,在收到武元帝那份怪异的礼物时,伽罗还是忍不住的揣测琢磨。然而这是她选的路,已烦劳外祖父亲自过来商议,这桩大事定下,余下的可慢慢料理,此时不宜多添麻烦。

她琢磨着那空盒的意思入睡,次日晨起,半个字都没跟冼氏提。

客馆中的使团经了一夜歇息,今晨便在鸿胪寺卿的陪伴下,进宫商谈缔盟的事。整个客馆中格外空荡,连同墙角那一树海棠都显得清寂,伽罗坐不住,听仆妇说客馆中有专供外邦使节观赏的珍宝阁,里头藏了大隋各处奇趣珍贵之物,遂同冼氏一道过去瞧。

因缔盟事关重大,虽说各有筹备,亦有许多事需详细商谈。

当晚戎楼归来后,未分神去她和冼氏那里,只同随行官员一道,推敲商议至深夜。

伽罗也耐得住性子,就当做是在白鹿馆客居的日子,如常起卧。

只是心里终究空着个角落,一半是为杨坚,一半是为前往杜家探望傅老夫人的独孤善。

如是三日,缔盟的事才算是商议妥当,除了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尚需两边官员推敲商议,需武元帝父子和戎楼亲自商议的大事却不多了。

宣政殿的偏殿中,瞧见戎楼点头应允时,武元帝心头悬着的巨石,也终于落地。

时辰尚早,武元帝留下两国官员对坐商谈,只请戎楼往侧间奉茶歇息,杨坚瞧见,也起身跟在旁边。缔盟大事落定,某些各得惠利的事上南陈虽不轻易松口,但戎楼给出的几条允诺,于武元帝而言,也是求之不得。他的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意,同戎楼畅谈两国风土人情,待徐善奉茶后,各自落座歇息。

正是春光浓盛的时候,京城内外杨柳绕堤,群芳争艳,万物渐生光辉。

武元帝去岁过得艰难,本就打算趁此机会来一场春猎,碰巧戎楼亲至,便提议他多留些时日,待春猎过后再回南陈,中间赏玩京城风光,也算不虚此行。

戎楼本就有意多留些时日,自然欣然允诺。

旋即,杨坚起身,端然向戎楼拱手行礼,“此次两国缔结盟约,于祈盼太平的百姓而言,实为福祉。边疆安稳不起战事,百姓才能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南陈王和国相有如此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皇上见识超群,也令我大开眼界。“戎楼含笑。

杨坚遂再施一礼,道:“随同国相来京的傅姑娘与我相识,曾共经患难。她不止容貌出众,品行心志更是旁人所不及,我倾慕已久,盼望能求娶她为妻。如今两国修好,倘若国相能玉成此事,感激不尽!”

戎楼微露讶异,旋即拊掌,“皇上人中龙凤,伽罗能得青睐,确实是她的福气。只是我当年行事不周,与她母亲失散多年,如今难得与她重逢,正欲带回南陈好生照料,倘若嫁在京城,岂不又要两地分离。”

杨坚端然道:“国相疼爱伽罗,我诚心求娶,更会珍之爱之数倍,国相且请放心。”

戎楼笑着叹气,将杨坚打量,神色间颇为满意。

“盛京繁华,确实非我南陈所及。我虽有意照看,毕竟伽罗生在京城,也更眷恋故土乡情,倘若能与皇上结为连理,确实是桩美事。”

杨坚颔首,“还请国相玉成此事。”

戎楼但笑不语,只将茶杯搁下,瞧向武元帝。

那日与杨坚商议时,武元帝已然答允,此刻就势道:“傅姑娘的品性,朕先前已有耳闻,昨日殿上一见,确实有诸多过人之处。国相若能割爱,朕不日便命礼部筹备此事,也算是成全两个孩子的心事。”

武元帝肯松口,戎楼倒颇意外。

不过数日相处,见识过杨坚的手段,也猜得在此之前,父子必已商议妥当。

他笑了笑,“伽罗能嫁得良婿,我自然乐见其成。听闻以贵国的风俗,皇上的妻子按身份品阶,有诸多不同,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迎娶?”

杨坚瞧了武元帝一眼,见他没开口,便道:“由礼部郑重安排,册为皇后。建章宫虽广,我却只愿娶伽罗一人,娶进建章宫,不止是皇后,更是我愿共度一生的妻子。”

“殿下的意思是……”戎楼稍感意外,“不会另娶?”

“不会另娶!”杨坚端然承诺,罔顾武元帝眼中陡然沉厉的目光。

戎楼大为高兴,“好!好!好!皇上有此心意,看来伽罗所托非人。不过促成良缘之前,我还需将话说得清楚。殿下既诚心求娶伽罗为妻,往后该当牢记今日的承诺,倘若有违此诺,我纵力微,也绝不肯答应。太上皇”他看向武元帝,“应当不会怪我唐突吧?”

“国相爱护外孙女的拳拳之心,朕甚是感动。”武元帝道。

“既是如此,我愿促成此事!不过伽罗是独孤家之女,还需征询他父亲的意思,不能由我擅自做主。”戎楼站起身来,“我这辈子孤身一人,别无亲眷,膝下唯有伽罗这一位外孙女,自是要明珠般疼爱。不能带她回去照看,也该看她寻得归宿,才能放心。”

武元帝会意,逃避不过,索性道:“国相放心。朕明日即命礼部筹备,尽早完婚。”

“太上皇亲自安排,我再无忧虑。”

说罢,起身告辞。

杨坚了却一桩心事,瞧着武元帝没吩咐别的,便一道出宫,送他回鸿胪客馆暂歇。

途中有人随行在侧,两人再未提私事,只将京城风光古迹道来。

至鸿胪客馆,戎楼瞧着杨坚没有辞别回建章宫的意思,猜得其意。

这一路从隋州到京城,冼氏也跟他提过不少杨坚和伽罗的事,戎楼知悉始末,对杨坚的胸襟手腕皆十分赞赏。今日宣政殿中,杨坚的态度承诺,更是令他满意。

而今杨坚亲自将他送至鸿胪客馆,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戎楼一笑,率先作别,“客馆的路我都熟悉,殿下请自便,不必再送了。”

杨坚拱手,待戎楼率众走开,才将脚步已转,往伽罗住处走去。

离别四月的思念,这数日中强压的冲动,婚事议定的欢喜,在此时蠢蠢欲动。

杨坚竭力克制,脚步愈来愈快,到得伽罗住处,命韩擒虎和众侍卫守在门外,旋即大步进院。这院子颇宽敞,正面五间屋舍,别处栽植花木,掩映两侧门窗。

冼氏和华裳就坐在一丛芭蕉下,见了杨坚,忙起身相迎。

杨坚脚步微顿,朝冼氏颔首,问道:“伽罗呢?”

“正在里面午歇。”

“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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