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垚记得那叠备好的空白符纸大致有20来张,她虽然没有一张一张数过,但她储物袋里也有好些空白符篆,她和刘武测试时自己就拿出20张空白符纸过,从那叠符纸厚度判断,差不多也有20几张。
憨憨男子也和刘武一样扎着马步绘制阵图,当他运转体内灵气开始绘制符篆后,就再也没有停下了,林鑫垚有些莫名,她以为男子只是绘制一张符篆就会停手,但当第一张灵气萦绕的符篆出来后,男子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第二张闪着灵气的符篆好了,接下来是第三张。
等男子成功地绘制出第3张符篆后逍遥长老立即察觉到了不对。他不理台下发出的阵阵惊叹,立即仔细查看桌前这个憨憨外门弟子的状态。
“众弟子听令,结阵护法。”突然,逍遥长老的声音传遍整个讲堂,浑厚低沉的声音在每个在场弟子耳中萦绕。
林鑫垚不明就里,只是突然感觉讲堂会场里气氛变得很严肃,所有外门弟子都统一打坐结阵,双手发出阵阵光芒,整个光芒很快就汇聚到会场上空,和逍遥长老发出的强力光芒一起逐渐形成一个光罩,整个光罩不大不小,刚好把会场全部包围住。
其他杂役弟子也没有喧闹慌乱,这里有许多杂役弟子没有参与到结阵护法中,但都安静地在自己的蒲团上打坐,眼睛死死地盯住不停绘制符篆的那个憨憨的男子,而林鑫垚发现这些人的眼中,全部闪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羡慕目光。
林鑫垚转回头看着身边不停写着符篆的男子,她发现男子的状态有些奇怪,他眼中似乎在看着符纸和绘制阵图的线条,又似乎有些呆滞。他的状态用一个词汇来形容就是入魔,迷怔了。
符篆不停地从憨憨男子手里绘制出来,林鑫垚不觉得意外,刘武第一次使用木管笔绘制除了第一张因为紧张失败,也是张张成功,但台下众人不知道啊,看见每张绘制成功的符篆越来越惊讶。就连台上护法的逍遥长老也震惊莫名。
等憨憨男子绘制到第10张后,台下的气氛更紧张了。因为逍遥长老结阵护法,众人都知道台上的男子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关键也是最难遇的一次重大契机,所以众人都尽力保持安静不发出喧哗扰乱台上憨憨男子的绘制,但还是在每一张绘制成功的符篆出现时忍不住发出低沉的惊呼声。
到了第十五张符篆绘制成功,林鑫垚竟然发现台下众人开始在口中数起数字来。
“十六。”
“十七。”
“二十一。”
当众人数到地二十一张时,旁边一个杂役已经给木托盘上加了一叠新的空白符纸,林鑫垚有些担心笔里的墨汁量,她不清楚憨憨男子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从他开始绘制第一张符篆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了,她的担心没有过多久,只见台上男子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刚才机械般地绘制动作稍缓,当众人数到二十七时,男子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身上突然涌现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光芒在男子身上萦绕,渐浓渐淡,时轻时重,林鑫垚离男子很近,她突然感到精神一阵恍惚,瞬间又消失不见,等她清醒再看男子时,他身上的金色光芒逐渐集中到灵台,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憨憨男子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定了定心神望着桌上那堆散落的符篆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记起迷怔之前发生的事,郑重地转身对着林鑫垚就是一个九十度的拱手大礼。
憨憨男子极其严肃认真地对着林鑫垚说道:“多谢九师叔成全。”
说完立起又转身朝向还在打坐结阵的逍遥长老一个九十度拱手大礼道:“多谢逍遥长老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