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奇怪的圣旨我又怎么会去接。”杜云溪一脸诡异笑容缓缓说道,说完看了凤七泽一眼,继续问道。“七泽,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奇怪啊?”
“平日里你只要去宫中,早知道父皇不管如何繁忙都会接见,反而今儿却一直忙着不见,你说父皇会不会是故意想要避开你呢?”迟疑片刻,杜云溪将心中怀疑说了出来。
随着杜云溪的分析,凤七泽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半天皱着眉头道。“可是这事我们明明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父皇又如何会知道呢?”
“会不会只是凑巧呢?可能他们真的在御书房中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呢。”
话音落下,杜云溪却是摇摇头,清冷的眸子发出睿智的光芒,幽幽反问道。“如果真的只是凑巧的话,那么未免太巧了一些,你刚进宫,没多久圣旨就来了,偏偏还是冷情有关的。”
“而且往日里什么都不避你的父皇今日直接让你在外面等着,就好像怕你出现说出那些话一样。”
“七泽,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凑巧吗?”
凤七泽沉默了,抬眸看了杜云溪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垂眸紧紧盯着手中的茶盏,褐色的茶汤中,一张清俊的脸庞悠然反映在里面。
“这事你可有同其他人说过吗?”良久,杜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啊,这事我也就同你说过,其他人我并未说过。”听到杜云溪问起,凤七泽随口回答道,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杜云溪看在眼里,淡然出声。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凤七泽看了杜云溪一眼。
“我今天出府,然后在一个茶摊上跟茶摊老板聊了几句,不过我并未直接说出我的名字,后来……”说到这里,凤七泽突然住了嘴,表情复杂。
“后来,我就遇到了太子皇兄,因为话不投机,我就直接走了。难道是太子皇兄……”凤七泽一脸痛苦却又带着满满的困惑。
他已经确定这事应该同突然出现的太子皇兄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究竟为何这样做呢?自己离开对于他来说不是应该算一件好事吗?
几乎是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杜云溪眉头也皱了起来,凝眸沉思片刻,最后轻吐了一口气,直视着凤七泽道。
“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了,以免触怒他,最近你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了。”凤七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半天想起什么,猛然抬头道。
“那圣旨的事情呢?”要知道抗旨可是大罪。说完,凤七泽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看着杜云溪。
“没事的,我猜这事应该就是父皇故意拿来敲打我们的,只要我们不选择离开京城,他应该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七泽你放心吧。”
杜云溪回过头,笑着安慰道,只是心底却依旧有一团不安若隐若现。
看到杜云溪这样说,凤七泽即便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垂眸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想起上午的事情,“对了,冷情你是如何处置的?莫不是真的送去了衙门吗?”
“怎么可能?怎么说冷情也是父皇那边派来的伺候你的人,于情于理,这事我都不能打父皇的脸,所以我已经把她关到了柴房。想来她应该能安生几天了。”
“可是也不能一直关着吧,对于冷情,云溪你可有什么打算吗?”闻言,垂眸片刻,凤七泽继续问道。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七泽你就放心吧,”冲凤七泽神秘一笑,杜云溪压下心头的不安,起身走了出去,凤七泽好奇之下追了出去。
皇宫东宫
“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让奴才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童童一路跟随着太子妃,直走到暖阁,太子妃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冷厉的盯着童童。
“怎么?本宫若是没事便不能叫你过来吗?”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童童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只是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子妃冷冷打断。
“你这个下贱的奴才居然还敢拿太子来压我,青溪教训教训他,好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规矩!”话音落下,从暖阁里突然走出来一名男子。
看到青溪,童童情知不好,心思急转之下急忙跪地求饶。“太子妃饶命啊,奴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