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想知道,便去看看她吧。”说完莲妃就告退了。
凤七泽看着她施施然远去的背影。心中划过异样的情绪,在莲妃走了之后,他便写什么也写不进去了。
……
杜云溪每天都在烦恼着,不是因为那些闲言闲语,而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不过她不后悔,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做的话,恐怕凤临齐也不能放松警惕。
“在想什么呢?不要每天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快来喝药吧。”凤七泽说着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了杜云溪的面前。
杜云溪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心中正烦闷着,便随手一挥,却没想到凤七泽一个没拿住手中的汤药便洒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杜云溪其实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我都说了不想喝这些汤药了,你为什么每天还是给我喝。”
她有些嫌弃的说道。
凤七泽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杜云溪,良久他才再次开口说道:“那我们以后不喝了好吗?你不要生气。”
就这么两句话,杜云溪所有的脾气便再也提不上来了。
“其实也是我的错,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你去娶个小妾回来好了让她给你生孩子。”杜云溪负气说道,不能生又怎么样,又不是她的错,其实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何况这紫禁城这么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凤七泽有些怒了,这种话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
“难道你听不懂吗?我说的是人话。”杜云溪怒火再次燃烧。
等待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凤七泽说话,杜云溪试探性的抬头,只看到凤七泽眼中闪烁的失望,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杜云溪马上就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微弱的自尊却偏偏让她留了下来。
在那之后的三天,凤七泽都没有踏进嘉澜宫一步,杜云溪又碍着面子,不肯去找凤七泽。
秋天的风不是那样微微的,反倒带了一丝冷意,让人觉得有些凉,杜云溪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坐在秋千架上摇晃的身体,脑子中想的全都是凤七泽。
其实凤七泽生气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凤七泽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可是的心里就是这样过意不去。
“小翠,你去把那个张太医给我找进来,听说当时就是他为我治疗腹部的伤。”杜云溪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嘉澜宫内,张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张太医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是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杜云溪非常懒散的说道,一点都不像求子心切的人,反倒是杜云溪这样的轻松,让张太医更加心慌。
“微臣不敢,微臣跪着就行了。”张太医说道。
杜云溪眼神一凛:“那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在给我把把脉。”
听着杜云溪这样说,张太医也不能拒绝。
仔细的诊脉之后,张太医才缓缓开口:“其实,你只不过是损伤了肌里,但是这种病很难治,可以说吃再多的药也是没有用的,这只能经过经年累月的调整,或许十年或许更久。”
张太医的话,杜云溪能听得懂,正因为听得懂,所以她才更加的忧心,她现在已经是什么年纪了,再等十年又是什么年纪,最美的光阴已经没有了,到时候她变成大龄产妇,如果想要生个孩子的话,不是一尸两命,就是保不住她这个大的。
“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没有救了?”杜云溪试探性说道,她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希冀。
张太医面色有些为难,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不敢说,看出了他的顾忌,杜云溪便说:“你不用害怕,更不用担心,这样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你觉得呢?”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