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现在要去的正是轩辕烈的住处。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轩辕烈好似消受了许多,杜云溪心中想着,也许是因为他母妃病重的事情,在加上轩辕瑾的闹腾,所以他才这般不得安宁吧。
“茶。”
一杯茶递上,轩辕烈入口,抬头看着眼前的宫女。
杜云溪不禁咽了一下口水,默默地将头压的更低了,该不会让这厮发现什么了吧。
“去把我寝殿中的那幅画拿出来。”他冷漠吩咐道。
杜云溪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没有发现她。
她连忙点了点头,低眉顺眼的样子倒真像个宫女。
可还没等踏出宫殿的时候,却听着他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你看起来很面生。”
“奴婢是新调过来伺候的。”杜云溪没有回头,只小心说道。
身后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她松了一口气便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来,杜云溪便有一种想要倒地的冲动,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还是赶紧离这个恶魔远点吧,要不然早晚是会被发现的。
心中正诽腹着,谁知道却被宫门口的太监给拦住了。
“站住,你是哪个?”
杜云溪无所谓的站住,刚才都被轩辕烈叫住了,这会儿还会怕他吗。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个能够腻死人的笑容,慢慢悠悠的回过头,将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悄悄的放在太监的手中。
“是可汗吩咐我过来的,可汗说让我过来拿东西。”杜云溪一双凤眸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隙,她的脸上带着笑容。
太监接过手镯,在手中掂量掂量,所一脸正色的说道:“腰牌,腰牌呢?”
闻声杜云溪赶紧从腰间拿出来一块腰牌,太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瑾瑜。”
“奴婢在。”杜云溪低身应道。
“行了,进去吧。”太监将腰牌递给她。
杜云溪连忙接过腰牌,走进轩辕烈的寝殿中。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寝室,怎么说呢,人如其名吧,或者说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这里没有什么浮华的东西,更加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
各种摆设都非常的简单,颜色也很单一,目光所及之处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画,缓缓的走到床头,果然看到了那卷轴。
她有些好奇的想将卷轴打开,可是却还是没动,轩辕烈那个家伙,无论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都很容易被他发现的。
这么想着杜云溪不禁有些泄气,这算什么啊...
早知道就不挑他身边的人动手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杜云溪刚想走进去,却看到轩辕烈一个人站在黑夜中,仿佛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一般。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孤独的样子。
他没有出声,她也没有出声,两个人便这么一前一后的。
良久。
“将画放在屋子里吧。”
杜云溪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早就发现她了。
“奴婢遵命。”她低眉顺眼说道。
三天之后。
杜云溪已经成功的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她的名字叫瑾瑜,是可汗身边的宫女,说明白点也就是个端茶递水的。
清晨,轩辕烈刚下朝回来,便火急火燎的朝着一处走去,杜云溪没想动却被命令着去请太医,她只能乖乖照做。
霞宫内,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她的皮肤吹弹可破,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在周围,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仿佛就连岁月也奈何不了她一般。
等杜云溪带着太医赶过来的时候,轩辕烈正坐在那女人的床头,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仿佛在喃喃低语着什么,但是床榻上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回应。
杜云溪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愣住,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轩辕烈有这样的神情,好像不舍,又好像有一种恐惧。
正她出神的这功夫,太医便将纱巾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女子的手腕上,仔细的把着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