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溪,你没事吧。”花望歌非常担心的问道,桃花眼半媚半清。
杜云溪瞧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目光一眩,这妖孽...
“我没事,你放心吧。”杜云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凤七泽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看到他的表情,杜云溪这才吐了吐舌头撤了手。
几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杜云溪才从花望歌的口中得知,楚霖要离开了,要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去。
“那我回去跟他道个别吧。”杜云溪说着就要走。
花望歌却把她拦住:“你别去了,他已经离开了。”
杜云溪听了没有失望反而笑了:“他肯定是舍不得我怕见了我忍不住要留下,所以这才没见我。”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花望歌不由得想起那天楚霖的走时他说的话。
“要走的话,你不见她最后一面么?”
楚霖上马车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转头淡漠说道:“见了,就走不了了。”
原来这两个人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花望歌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信封,信封鼓鼓的仿佛还放着什么东西。
她接过信封,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神都如同虎狼一般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封,她嘿嘿一笑将信封揣到了怀中:“等晚上在看。”
夜晚烛火微弱,杜云溪看着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字间可见行云流水,若不是花望歌告诉她这是楚霖的字迹,她定要以为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此去不知何时归,三千两黄金后日便命人送上,救命之恩,若来日有事,可来找我,我在江南留了人,是一家当铺老板。”
杜云溪拿起桌子上的扳指,翠绿色的扳指在烛火下显现出一丝光,她的眼神迷离,如山间雾霭。
因着信中还有最后一句话“愿永无雪中送炭之日。”
楚霖的意思,她明白。
第二天,杜云溪的大拇指上便多了一个扳指。
日子虽然变得风平浪静了,可她的生意也再次不瘟不火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这些妇人的心中自然都是存了疑虑的,所以也都不敢过来买东西,就连求医问药的人也变少了。
……
一处山洞中闪着微弱的火光。
火堆在地上燃烧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映衬着两个人的脸。
“太子殿下,您身上的伤。”凌风欲言又止道。
“无妨。”凤临齐摆了摆手。
“滋啦——”
他将衣服撕破,撕成一条包裹在受伤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凝重,阴鸷。
凌风和凤临齐的肚子都叫了起来,两个人躲在这处山洞之中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
“太子殿下,最近搜查的严,明日属下在出去弄一些吃的来。”凌风说道。
凤临齐眼中蒙上赤色的阴郁,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失败,他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不过,这一劫,若是不能度过,他下了黄泉也要诅咒凤七泽。
若是能度过这一劫,他必定要让凤七泽不得好死。
“兵权在我的手里,你明日快去联络从前的旧臣。”凤临齐冷声吩咐到。
联络旧部,就能够东山再起。
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追逐皇位之心,只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
“属下遵命。”凌风说道。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凤七泽这里却一直都没有凤临齐的消息,他心中总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一般。
“凤临齐还没有找到吗?”杜云溪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着他秉烛夜看信了。
凤七泽没有说话,只点头默认了。
“其实我认为,他想要的不过是皇位,你的命,这两样而已,你倒不必着急,日子久了他一定会出现的。”杜云溪睡眼惺忪十分散漫的说道。
凤七泽闻此心中更加沉重,看来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只怕到时候,他羽翼渐丰又要对你不利。”
“好了,别想太多了,过一天是一天。”杜云溪说着又拉着凤七泽回了床榻上。
凤七泽却心事重重,见他如此,杜云溪的手偷偷的伸进他的衣裳里。
黑夜如同黑洞一般,此处的小小宅院之中,春色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