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涛,刚刚你说那话是何意?”阿泽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人,虽然心中对这事大致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是由杜家的人说出来才是更好的法子。
一旁的李氏瞪着杜文涛,生怕杜文涛说出什么来,而杜文涛也顿了一下,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阿泽的话,只是愣愣的跪在地上。
“老爷问你话呢。”师爷在一旁催促,眼神往刺史的位置瞟了一眼,见刺史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缓缓舒了一口气。
杜文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说与不说之间纠结不已,最终,杜文涛还是狠下心说出了真相。
“杜文书是王夫子的孩子!”李氏一瞬间瘫坐在地上,那件事情本没有人知道的,若不是那日在杜大的坟前说漏了嘴被杜文涛听见,也不至于有今日的这档子事儿。
“将你知道的都细细说出来。”
本以为自己说出的杜文书的身份阿泽就不会为难自己了,可是此时阿泽竟然让自己讲那事说出来,杜文涛为难的看向了李氏。
师爷见杜文涛不说话,刚想上前催促,却被阿泽伸手拦下了,李氏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杜文书突然向前挪动了一步。
“回老爷的话,我兄长所说的王夫子是之前的一个外乡人,那人我也见过,就是一名读书人,我娘见那夫子面善,就收留了那夫子几日,那夫子待我好一点,索性就引起了兄长的怀疑。”
听见杜文书的辩解,杜文涛立马顺杆儿往下爬,“是的是的,老爷,那夫子对文书不一样,我就怀疑……”
“行,夫子的事情暂且不提,杜家的事情李氏你可认罪?”阿泽绕过夫子的事情,李氏怂了一口气,若阿泽继续审理夫子的事情,就算如今她死了,也晚节不保。
“我认。”李氏的声音颤抖着,一旁的刺史见阿泽就将定案,不禁微微皱眉,那个夫子的事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问题,这阿泽竟然听任犯人之子的一面之词就将此事搁置,刺史摇了摇头。
刺史的举动都在师爷的观察之中,看此刺史叹气的样子,师爷为阿泽捏了一把汗。
“既如此,李氏欺压兄弟之妻,陷害自己的亲侄女,念在并未伤其性命,从今日起归还刘氏所属田地,田中耕种之事由你与杜文涛归置,至于杜文书,念在其年幼不知世事,李氏风气不正,遂将杜文书过继至李氏名下,即可执行不得有误。”
“大人,文书是我的孩子,不能讲他过继给刘氏啊。”一直以来自己都针对刘氏,若将文书过继给刘氏,岂不是羊入虎口。
阿泽挥了挥手,让人将李氏和杜文涛带了下去,“你与此时无干,起来吧。”
“退堂。”地上的杜文书站起来现在一边,退堂后外面的百姓都讨论着李氏的事情散去,而杜文书却站在一边没有动。
刺史对于阿泽的做法甚是不满,想着回去以后还是要将阿泽的职位给撤了。
“大人留步。”刚走出两步,刺史就被阿泽给叫住了,刺史不解,看到周围的衙役并没有散去,杜文书也站在旁边,刺史猜测事情估计还没完。
之间几名衙役将府衙的大门关上,李氏又被重新带上了公堂。
正当几人错愣之际,阿泽将杜文书遣了出去,杜文书看了一眼跪在的李氏,突然跪在上,“大人。”
“下去吧。”
杜文书出去后,阿泽看着地上的李氏,“你知道带你回来要什么吗?”
李氏无力地点点头,她自己心里明白夫子的事情是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的,文书是夫子的孩子,无意间被杜大知道了,杜大不让她上这个孩子,否则,杜大就让浸猪笼,无奈之下她才设计害死了杜大。
李氏将自己害死杜大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就连早就知道此事的阿泽也不免震惊。
“既如此,你该知道你这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给你一天的时间。”吩咐衙役将李氏带下去后,刺史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阿泽。
闭堂审理李氏的事情,保住了李氏作为女人的名节,对待犯人皆有此周到,看来自己家之前是错怪阿泽了。
“你有把握李氏能够明白你的意思?”阿泽对李氏说的那一番话,不对李氏加以惩罚,而是让李氏自行体会。
“她是个明白人,若她不懂,这辈子她不都将活在谩骂之中?”
刺史笑笑,将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府衙。
阿泽回到后堂,将自己的官府脱下放到一边,换上平时的服饰,,师爷见阿泽如此刚要询问,边被阿泽打断,“我出去一趟。”
见阿泽风风火火的样子,师爷也只能看着阿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