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陡然想起杜云溪家中住着的仅仅是她们母女二人,这杜文涛想来是在做什么龌龊事情了。
他大怒,肩膀上的锄头还没有放下,便大步走到村中大路中央,对着杜文涛喝到,“你个泼皮猴子,知不知羞?!”
那厮杜文涛被这一声惊起,往后一看发现那吼人的壮汉竟是对准了自己之后马上拔腿就跑。
可纵然他反应快,也没能逃过杜云溪的手脚。
就在众人在听见这一声怒吼之后纷纷跑出家门时,那边杜云溪已经几个纵步上前,左手钳制住那厮杜文涛的肩膀,将其大力的往后一拉。
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罢了,那厮便被压在的长凳底下。
脸朝下的趴在地上,双手则穿插在长凳的三角梁上。动弹不得。
“说,你来干什么的?”杜云溪微眯着眼睛看着杜文涛,一只脚正踩在凳子上,防止杜文涛挣扎着起身。
耳侧有村民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但无一不是在讲着关于杜文涛偷趴人家窗户的事情。
“嘶——这种人,简直是没皮没脸了。”
……
杜文涛听着这些话心头在泛着火光,可他无法反驳回去,因为他的确是扒了人家的窗户,但目的却不是为了偷窥他们啊?
“我……”杜文涛纠结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周围的猜测让他既羞愧得面红耳赤,也恼怒不已。
杜云溪却没有那个耐心听他纠结来纠结去的,脚下用力,那厮惨叫了一声,成功压制住了所有人不明所以的讨论声。
只剩下杜云溪一人的声音在那里回响着。
“不得不说,我是觉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放心,这不是安慰你的话。”杜云溪冷眼制止了杜文涛对她抛送过来的感激眼神,冷然道:“我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躲过了您母亲为我泼的那盆脏水,结果又因为你,让我摔进了另一个污水坑罢了。”
“说吧,你来是干什么的?”
杜文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正在他左右掩饰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哄闹声。
杜云溪注意到,里面夹杂着刘氏和李氏的声音。
应当是两人都接到了消息,往这边过来时凑巧撞上了。
“好你个杜云溪,他可是你的大哥!你居然敢这样对待他!”李氏一上来也不顾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到。
刘氏在一旁不满,只是软脾气的她在面对李氏的时候仍然有些不硬气,只是微微沉声道:“大嫂,明明是文涛他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怪云溪?”
“你闭嘴!”李氏眉眼一横,她看着刘氏的眼神似乎是要将她吞了一般。
杜云溪看着在李氏这一声下顿时吓得禁声的刘氏,心中气愤,脚下一个用力,那厮杜文涛则被反捁在他身上的凳子压得弯了背脊。
痛呼的声音让李氏面色一变。
“文、文涛。”
杜云溪不理会李氏即将要扑上来的动作,脚下越发用力,听着杜文涛的惨叫声那李氏方才停下了动作。
“你放开他。”
杜云溪抬了抬下巴,“和我娘道歉。”
“你!”李氏眼睛瞪得大大的,要让她向一个曾经在她手底下被奴役了许多年的女人道歉,那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的一件事情。
杜云溪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她干脆的脚下用力,成功的听着李氏在那边急忙喊停。
“你别动他,我道歉。”李氏摆着手,看着面上汗水都已经淋湿了他头发的杜文涛,缓缓道。看着一旁懦弱不堪的刘氏,心中暗恨为何这般的女人会有一个这么强势的女儿。
但李氏心大得很,来时得知那杜文涛还没有将那知县的事情说出去,心中便已经有了决定了。
她那肥硕的脸颊扯起一抹假笑,眼睛都看不见的模样让她显得有些滑稽,但她自己完全没有不自在的心情,对着刘氏缓缓道:“妹妹啊,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一上来就指着云溪骂的,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