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砰地碎裂,谈樱头疼欲裂,听到耳边响起咋呼的女声,接着是脚丫子踩在地毯上的声音,一双手来到腋下,费力的把她拉起。
“我服了,睡觉都能睡到地上。”舒旎旎嘴上吐槽着,倒也不太费劲把她拉到床上,个头162只有八十多斤的少女轻得很。
这一触碰,发现谈樱浑身滚烫的吓人,红扑扑的脸蛋满是虚汗,眼睛要睁不睁,嘴中发出虚弱的呻.吟。
舒旎旎一凛,手探向她的额头,脸色登时有点难看,“樱宝,你不会发烧了吧!”
因这几声叨扰,梦中画面割裂消离,谈樱不高兴的哼出声,在无边黑暗中走啊走,来到一片黄沙盖地的沙漠,天空乌压压漆黑一片,只有沙子发着姜黄的光。
她走啊走,口干舌燥,脚下的沙坑不断陷落,就是走不到沙丘的顶端,像被永恒的困在一方静止之地。
接着,手背一疼,冰凉的液体顺着管道冲进血管,她像是要飘起来。
……
谈樱发烧发的突然,一天一夜都没醒来。
舒旎旎急得团团转,身在外地无亲无故,好在洛九、凌子渊在d镇还有点用,当即联系当地最好的医院,治疗及时,可谈樱的烧一点退的迹象都没。
“你们都联系不上段修与?”舒旎旎坐在病床边,未施粉黛的脸略显惨白。
想祸害的顾深也在病房,她已无心搭理他了。
在场的除了她,都不知道“苏檀樱”是谈樱,舒旎旎不敢暴露太多,只道:“段修与不是这小姑娘的男朋友吗,怎么关键时候,人又不见了?”
话中戾气颇多,说完还狠狠剜了顾深一眼。
后者脸颊抖了抖,面无表情道:“他应该有任务。”
舒旎旎:“呸!”
顾深:“……”
凌子渊:“…………”
这么多年,也就舒旎旎和谈樱这俩女的能在他们面前好好的呸来呸去了。
“只是发烧,没什么大碍。”顾深盖棺定论,似乎觉得来医院探望一下人就已经仁至义尽,又坐了两分钟,打算跟凌子渊一块走。
“你站住。”舒旎旎胸一挺,昂头拦在他面前,“都是因为你樱宝才生病的,你敢走!”
顾深:?
凌子渊神色一激灵,觉得话中又话,升起了八卦之魂:“啥情况,咋是因为深哥?”
不会吧,难道小嫂子来d镇见到顾深,一时间情难自禁、见异思迁了?!
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凌子渊眼神在顾深与舒旎旎之间游离,越想越惊(激)悚(动),远在他方的二哥被深哥戴绿帽啦!?
舒旎旎脸一扭,凶巴巴瞪着凌子渊:“关你毛事,单身狗去边去!”
凌子渊“靠”了声,不忿道:“你骂深哥算了,牵连什么无辜。”
再说,他是单身狗,他俩又是啥?
大家都质壁分离几年了,还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单身狗都要唾弃这俩最渣前任男女友。
舒旎旎扭过脸不再理他,拽着顾深的胳膊,使劲一拉把人拽进了病房,怕吵着病人,不声不响的把门关紧。
“你到底要做什么?”顾深没什么表情,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喜怒。
舒旎旎理了下微乱的长卷发,拍拍旁边的软椅,“坐下。”
“……”
顾深没动,一双淡的没情绪的眸沉沉凝着她,看的人发毛。
“也没什么,”她不自在的动动胳膊,“就是想让你在这坐会儿。”
他倚靠着墙好久没动静,舒旎旎也不在意,视线落在床上昏睡的人,眉心褶皱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