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的笑容,真美丽。
……
冬卉奇怪的笑声在房门关合时响起。
“天啊,我活着的时候怎么都没碰见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他在向你示好诶,我建议你找机会就从了吧。”
解开系着粉色蝴蝶结的深色礼盒,一条精致的手链躺在丝绒布上,谈樱眼底浮上一丝寡情。
“是吗,他在向我示好?”
“那眼神骗不了人。”冬卉打包票道。
“他若是真的好,苏檀樱怎么会死。”
“……”冬卉嘴巴张了张,表情因错愕显得十分怪异。
“还是说,十七岁的苏檀樱心理素质低下,抗压能力弱,就活该白白死去。”
“……”
良晌,冬卉干瘪瘪挤出一句:“我、我不太懂……”
没有经历过苏檀樱心理路程的人,怎么会懂。世人会的,只是说些风凉话罢了。
而她这只入驻苏檀樱身躯的魂灵,也只能无声的,替她讨回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谈樱做了很久的试卷,政史地全刷了一遍,等时针转到十一才停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病房寂静无声,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洗漱完躺到床上,她呆呆看着手机,神差鬼遣的点开微信界面。
她只有十几个好友,几乎不曾聊过天。因此跳出界面的第一个头像,是那只脑袋顶着大手的漂亮白色德牧。
聊天记录停在昨天,他回去睡前发来的一条信息。
“宝贝,晚安。”
宝贝宝贝的,那混人是不是见到女的就叫宝贝,也不嫌肉麻兮兮。
她索性丢掉手机,关上床头灯,闭眼睡觉。
没一会儿,床上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躺在沙发上的冬卉就见一只白色的手从被褥探出爬向床头的柜子,接着手机屏幕一亮,又一暗,手默默缩回。
没一会儿,又是那只白白的手,手机一亮又一暗,缩回。
如此反复三次,冬卉鼓起勇气,冒着死的危险说出一句:“你不会是在思春吧?你这样子,和我当初恋爱前的单恋期很像诶…”
床上噌地坐起一个人。
“你胡说什么。”少女甜音冰凉,正凶残的盯她。
冬卉咕咚咽下口水,飘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夜黑风高,正是夜探拘留所的好时机,我监视姓郑的去,再见!”
“……”
谈樱狠狠目送她消失在窗外。
呵。
思春?单恋?!
冬卉这只笨鬼怕是欠揍。
凶残的视线移向桌上瑟瑟发抖的手机,她冷着脸拿起,利落关机。
……
“她下午去了警局?”
刚从浴室出来,男人上身套了件墨绿背心,线条紧绷完美,眸色黝黑望着对面刚刚陷入一片漆黑的宿舍大楼,耳廓上的蓝牙耳机泛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