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薇咬唇，手指攥紧。
指甲深深地刺进皮肉里。
疼！
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已是意料中的结果，程天薇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杨女士的时间不多了，你尽量陪陪她吧，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程天薇点点头，没说话。
她想哭。
可是，眼眶里干干的，没有泪水。
……
妈妈住进医院之后，程天薇从来没有守过夜。
今晚，她坐在病房里，愣愣地看着妈妈。
她们母女争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她们的结果，很不堪！
声名狼籍！
她们最恨的人，却是过得人人羡慕！
这个天，没有所谓的公平！
突然间，程天薇自嘲地笑着。
……
天亮了。
程天薇给程晋东打了电话。
犹豫了一下，程晋东还是接听了。
“什么事？”
程天薇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先冷笑。
想不到快两个月不见，程晋东能说话了。
想必，他现在也过得很好吧！
这个人渣，竟然没有被报应！
不公平，去怨又有什么用？
“我妈快不行了，医生说，她随时会离开。既然你们没有离婚，你还是她的丈夫，你应该有知情权的。”
“我知道了。”程晋东心里感慨万千。
“你要不要回来看一下她？到时候，她的葬礼，你会参加吗？”
“你妈……住哪间医院？”
“他们会让你来京都吗？”
“我女儿……善解人意，是非分明，你不用……操心我们。”
“我妈在你常去的那间医院。我通知到你了，来不来是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我挂电话了！”
程天薇挂电话了，程晋东也由她。
虽然他们才是亲生父女，可是，无处不在地透着陌生。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冷淡。
……
程萧来医院陪他了，程晋东和她商量了。
“一早，程天薇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妈妈不行了，她问我……回不回去……看一下。”
“爸，我让景渝陪你去一趟京都吧。虽然以前大家都过得不开心，到了这步，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你就去送送她吧，这也是人情！我就不去了，免得大家都不好受。”
程晋东点点头。
“萧萧……要是她们……有你一半懂事……大家就不会弄成……这样了。是她们根本……不懂得想，也太贪心了！”
“……”
“我回去，要给你妈妈……上坟了，也快到清明了。”
“我也抽时间回京都拜祭妈妈。”
“我懂，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