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件事,鸿斌知道吗?”我问。
“他当然知道。”司吉说。
“我有什么事,都会和鸿斌说得。”司吉抓起桌上盘子里的腰果,吃了起来。他的目光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他怎么说?”我继续问。我不希望亲爹做的这件事,伤害了鸿斌的感情。
“我是提前和他说透了的。”司吉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我。
“我和他讲,我一直把他看做自己的亲儿子,不假。但是,他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你,我的亲生闺女找到了。从继承的顺序上来说,就要有所区别……再说,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确保他不变心,一直守候在你身边。”司吉说。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你离开多伦多之后,我就带着鸿斌在处理信托这件事。找律师,起草文本,和信托公司商议,提供相关的财产证明,公司的经营状况等……所有的文本,他全都过目并帮我把关的。他本人也对我表示,对我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只要能和你结婚,厮守一生,他别无所求。”司吉说。
我听到这,心里有些小激动。鸿斌对我的好,点点滴滴如涓涓细流,绵绵不断;对我的爱,深刻真切如无声的春风,萦绕耳际……
“鸿斌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司吉感慨地说。
“……”我依旧没有说话。
“第三,是财产保护。由委托信托公司管理后,这些财产是独立运作的资产,它不能被抵债,被清算……这样,今后企业即便是发生一些问题,也保护了你的有生之年吃穿不愁,你的下一代衣食无忧……”司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