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一半,周肆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目光灼热地问道:“今晚去我家住,好不好?”
傅宛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你家又没有我的衣服。”
“我买了。”周肆啄了啄她的唇,笑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傅宛睁着茫然的眼睛,转而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早就想着那档子事了?”
周肆笑了出来,一把搂住傅宛,含着她的耳垂忽轻忽重地舔弄:“原来你这么狠心!想憋我一辈子,也不怕把我憋坏。”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傅宛竭力忍住耳垂带来的颤抖,冷哼了一声。
周肆无奈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头,正回身子,继续开车。
将车停好,周肆牵着傅宛的手回了自己独居的公寓。
两人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傅宛也不忌讳出入他的卧室,可是进到衣帽间后,她才陡然明白了周肆所说的“买了衣服”的真正含义。
指着占了偌大衣帽间半壁江山的女士服饰,傅宛犹疑未定地问周肆:“这些衣服都是我的?”
“嗯。”周肆环顾了一圈衣帽间,一脸满足惬意的笑容,“终于把这个衣帽间填满了。”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你是演员,多点衣服不是正常的吗?”周肆从身后环住了她。
“可是…”傅宛还处于震惊之中,“我哪穿得了这么多?”
“那就慢慢穿。”
傅宛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出声来。
“你们两父子真好玩。”她回过头,巧笑嫣然地说。
周肆挑了挑眉:“怎么好玩了?”
“我看你很多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还继续穿着。今天你爸也是,那件t恤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了的。和你妈妈一点都不一样。”
“女人就爱漂亮的衣服和珠宝,花再多钱都是应该的。”周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你们平常需要出去应酬,不是更应该注重形象吗?”傅宛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
就算是她们明星,平常衣服都不敢穿太差的,不然第二天就要被各种报纸网站形容成人气下滑,生活窘迫。
周肆笑着弹了弹她的脑门:“傻瓜,只有暴发户才需要行头撑门面,我穿得好,别人觉得正常,我穿的差,别人也只会觉得我朴素,反正不会觉得周正要倒了。”
傅宛想了想,仰起头粲然一笑:“也是。”
“我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们,一针一线当思来之不易,只有勤俭才能兴旺。衣服是拿来穿的,穿的舒服就可以了,何必要求是不是最新款的。如果子孙耽于享受,再多的家业也会被败光的。”
谈起这些,周肆一脸正色。
“那为什么妻子可以不用勤俭啊?”
周肆低头望着她,俯下身子,在耳畔低声说道:“因为,老婆是用来宠的啊!”
傅宛掩嘴一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油嘴舌滑。”许久,她柔柔地娇嗔道,换来周肆低低的笑。
晚上准备洗澡,傅宛才发现周肆买的衣服另有玄机。拿着那些睡裙走到周肆面前,傅宛一脸郁闷地说道:“周总,你买的这些睡衣…”
周肆放下手中的杂志,一脸坏笑:“怎么了?不喜欢?”
傅宛睨了他一眼,将其中一件丢在他脸上,恨恨地啐道:“你这个流氓!”
周肆笑着拿下罩在自己头上的睡衣,不疾不徐地辩解:“哪里流氓了?这衣服很正常啊!夏天包那么严实,不热?”
傅宛倚在书桌前,双手环胸瞪着他:“说你一句,摆出这么多道理来。”
周肆看着她那似怒似喜的水眸,只觉得全身心都跟着她眼里的波光荡漾着。上前搂住了她的细腰,一边不动声色地揉捏着她腰上的嫩肉,一边故作无辜地说道:“我错了。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傅宛忍不住脸上一热,啐了一句“谁答应做你老婆了”,便随手拿起其中一条睡裙进了浴室。
周肆笑着望了一眼“咔哒”一声被关上的门,又拿着剩下的睡裙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番,这才将它们一一挂了回去。
洗好澡的傅宛一脸无语地站在镜子前面,看了又看身上的吊带裙。
其实该遮的都遮住了,但这对习惯了穿长衣长裤的傅宛来说,这还是暴露了些。细细的两条吊带,堪堪到膝盖的裙摆,还有后面露出大半个背部的设计,反而处处流露着欲说还休的性感,更加诱人。
咬咬唇,傅宛佯装镇定走了出来。
周肆目光深沉地望着刚洗好澡出来的傅宛。
浴室的热气在她的脸上蒸腾出两片娇艳的云霞,就连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身上的丝质睡裙,却是深绿色的,让人想到了《乱世佳人》中scarlett用窗帘做成的那条裙子,却比那件多了轻盈与妩媚。
粉色与绿色相互交映着,海藻般的长发微卷地披垂着,此刻的傅宛,好似丛林中神秘又迷人的精灵,清纯又撩人。
眸色深了深,周肆沙哑着声音朝傅宛招了招手:“宛宛,过来。”
发尾还沾着些许潮潮的水气,傅宛拨了拨肩后的头发,缓缓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小声地问。
“太远了,再近点。”他身子前倾,伸出了手。
傅宛伸出了纤细白净的小手:“什么事啊?”
周肆嘴角一勾,将小手攥在手中,轻轻一拉,便将人扯到了怀中。
“这件事就是,我想*你。”
淡淡的热气随着讲话喷薄在傅宛的脖子上,带来令人心悸的战栗,傅宛觉得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都随之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讲这些话?”她娇娇地抗议,却听得周肆心头愈痒。
他低低地笑,灼热的手掌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滑,越过丝滑的面料,往更深处探寻。
屋里渐渐刮起了风,下起了雨,雨势渐渐变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汹涌而下,毫不留情地打在开得正艳的海棠上面。
动物都被这骇人的雨势吓住,纷纷躲进了各自的洞穴。只有海棠花无处可躲,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一切。
树下的土地很快落下了一地残红,晶莹的雨珠,嫣红的花瓣,黑色的泥土,一片泥泞不堪的香艳。
傅宛从不知道自己的腰肢可以变幻出如此多的姿态,微颤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细声地呜咽着,却又甜蜜地沉沦着。
终于风停雨歇,窗外,天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