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山山势延绵,消失一段,到了这里又从地下探出一个土丘,小村就坐落在这围山坳里,近些年的植树造林,使这里重新有了新的披挂。
小村虽然近山,毕竟近邻南都,有大路直通,村里房舍成排,红砖赤瓦,夏日里绿树成荫,秋季又有果实累累,再北还有一条小河遥望,正是所谓的依山傍水,山灵水秀,乃是一处闲来养老的绝佳圣地。
此时这里窝着不到六百自末日活过来的幸存者,幸得军人屈平的倔强与强势,一伙人总算苟活于此无碍。
这里边有一个家伙唤做南天鸣,不知前世修的什么福缘,竟从百万丧尸的南都大城逃亡出来,还纠结一群人,辗转反折之下到了这里,暂时得以安顿。
又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似得了一丝天地造化,身具异能,可唤使飞刀,目之所及,善斩头颅。
他来到此地先助屈平拿了长席,又入南都盗了药品,出力杀了潜伏的老太虫子变异丧尸,头两日还带头灭了邻村一窝子丧尸,得了几份民心,也被屈平所依重。
但这人心性也绝非纯良,中路曾被人阴了一道,致使暂时性毁容,心中的阴损恶毒已被揭开一角,偶有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习,好在近日得了些报应。
他一路行来借势亦贪了些美色,留情有处,拔器无情,更是荒诞不经和一只六只翅膀的变异丧尸产生过暧昧,如今在小村里一面千方百计缓和讨好与成颖的关系,一面又常常同阿英半夜偷欢,断然离不开一个渣男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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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这些天我见成队长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似有心事,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您老见识广袤,识人善辨,能否指点一二?”
屈平颇高瞻远瞩,切又心思细腻,他已把南天鸣视为小村依靠的一根粗大腿,还有他带来的高中生杨易,满脑子的鬼点子,常能发别人所未发,看破实质,也甚得他的喜欢,便常来他们这里蹭饭,贴近感情缓和关系。
他听到这个,蹙着眉,眯着眼,语带不屑:“你说你南天鸣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整天嗅着女人屁股跑,如果能把这份心思用在民族大业上有多好!”
“为国为民你屈司令来,我南天鸣只负责砍丧尸。再说了,我也是看着国家人口凋零,日渐稀少,心里着急,这才在成队长身上花心思,我要是把她娶过门,保证生他十来个娃子,充斥国家军力。”
这话引来一片嘘声和白眼,他却混当不觉,完全免疫。
“天哥,你要是能离那个阿英远些,成姐姐也许就不生你气了。”钱惠一脸幽怨,口中埋怨道。
南天鸣瞪她一眼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费这么大劲干嘛!天鸣你就不能男人一点,直接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将马嘴里胡咧咧道。
“滚开!你以为我是你这种人渣?……屈司令,您老怎么看?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太让她失望了?”
屈平瞥他一眼,沉思片刻,认真道:“这个原因肯定是有的,不过依我看来,成颖作为军中精英,更是特种部队的小队长,自视甚高,而现在出现了你们这些怪物,她的作用无疑就削到了最低,就像一个经常考第一名的优等生,换了个班,结果成了中游水平,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追赶的那种,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难免心情会失落。”
屈平的分析还是很到位的,再加上和南天鸣关系闹掰的影响,还有果良辰的无良刺激,成颖无疑是信心受损,经历了人生最低谷。
“可是她是狙击手,能百步穿杨,枪法无人可比!”
屈平笑呵呵道:“这也是症结所在,她现在没了狙击步枪,也就只比个大兵枪法准点罢了。”
南天鸣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给成队长弄把狙击枪回来,以讨她欢心。
“另外一个村子你打算什么时间动手?我可是见那个村子比之前的要大上许多。”屈平不经意间问道。
“那些都是小事情,随时都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