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着。
忍着那会儿最剧烈的疼痛过去,她爬起来打车去医院。
坏事儿总是成堆来。
她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池霖和云若。
两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还穿着情侣款的运动服,身上有些灰,甚至脸上也有着擦伤。
这样的打扮都掩盖不住他现居上位的气场。
熟悉又陌生。
云若受伤了,一条腿微微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痛得让她脸发白。
她依偎在池霖的怀里,手里捏着他的衣服。
全然展示出她对他的依靠。
池霖把云若抱在怀里,急冲冲地就往医院里赶。
那么爱干净的人,现在都能容忍自己衣服上有灰了。
薛以喃也还记得,他原来不是个爱和别人亲密接触的人。
毕竟是原来。
薛以喃很庆幸自己现在胃痛,痛到全身发麻,这让她心里没空有什么多余的感受。
叁个人都看到了彼此。
但谁都没和谁打招呼,几乎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往医院里走。
挂完号后,薛以喃再次庆幸,她现在的疼痛仿佛变成了件好事。
因为现在她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她好痛,要去找医生。
她快死了,她只要医生。
在她从挂号区走去医生办公室的途中,又遇到了那两个人。
云若坐了个轮椅,池霖在后面推着。
薛以喃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走了过去。
可就在她要擦肩而过时,手腕被死死地捏住。
是云若。
她含着泪看着她,声音嚅嗫,“以喃,我们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