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跑完步开始,季澄就在躲着他。
季澄从来没有把江厌拒之门外,哪怕是圣诞节那一次,季澄也只是别扭了一下。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真的不想让江厌进去,不想跟江厌过多接触。
季澄好像在心虚。
心虚什么呢?
江厌把季澄变化之前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纵然他的智商得到了认识的人一致的高度评价,却始终没想明白季澄到底在心虚什么。
把门合起来,江厌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挡了一下,又把门往后推了推。
季澄没料到江厌的动作,他愣了一下,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江厌的眼神透过缝隙望向门后。
客厅里很整洁,江厌知道,季澄请的钟点工陈阿姨每天都会来打扫干净,陈阿姨很称职,也是个很干净讲究的钟点工,不仅会把房间里的灰尘污渍打扫干净,所有被季澄前一天弄乱的物品也会规整到原位。
而季澄刚刚才到家,还来不及把家里弄乱,所以一切都还算规整,除了一尘不染,擦的干净的反光的地板上揉成一坨的几团卫生纸,以及明显被人滚过的沙发。
这种被揉成这样的卫生纸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男孩的家里,其实很好想通。
但江厌暂且还算一个思想端正的少年人,虽然对生理卫生知识都懂,甚至自己也干过,但一时并没有想歪。
直到他嗅到空气里一股熟悉的气味,带着少年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江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色破天荒的出现一丝裂痕,眼底隐含着一丝震惊,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季澄,季澄光着上半身,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身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季澄今天穿的是浅米色的运动裤,在大腿根部的位置,有点点深色的痕迹,好像是被什么打湿一样。
季澄关门的时候,弯腰低着头,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江厌已经收敛了目光,又恢复了一如往日平淡的表情。
季澄有点茫然,但心底的心虚丝毫未减,甚至因为江厌的到来,这种心虚越发深刻,所以季澄并未察觉到江厌刚才的异样。
季澄瞪大眼睛,眼底隐含着一丝心虚,弯着腰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抬头望向江厌。
“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