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管事许隽,嗓音低沉:“吾很生气,你说该怎麽罚处?”
许隽谨慎回话:“各打二十板子,撵出府去!”那五人听得面如si灰,齐哀告求饶。
许彦卿摇首淡道:“太重。拖出去各打二十板子,革两月月银。”
又问他:“你说,该如何惩你?”
许隽斜眼悄睃许母,见她垂颈不言,只得低声说:“打二十板子,革几月月银.....由二老爷定夺!”
许彦卿依旧摇头淡道:“太轻。撵出府去!”
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连许彦昭亦有些惊诧。
这许隽十岁入许府,从牵马童做起,凭其聪明机灵及不斐口才,转至许父身边做了长随,再后升任总管事,这一风光就是数十年。
如今时至不惑,却惨遭驱撵,任谁都不敢置信。
许隽脸se铁青,甚是愤慨地诉冤:“我在许府这些年当值,纵没功劳也有苦劳,就为个些炭渣子被扫地出门,二老爷你未免太过暴力恣睢!”
许彦卿冷哼一声:“自吾从京城踏入这宅子门槛起,就遣人在暗查你的帐,驱撵已是轻饶,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在牢狱里过罢!”
许隽瞬间额面汗水汤汤,衣裳黏贴背胛,感觉浑身又sh又冷,目光梭巡他的神情,或许是耍诈也未定。
许彦卿喜怒不形于se:“你应知我的为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朝许锦微颌首,许锦得命,从箱中取出一撂帐册扔甩到许隽面前。
许隽取过一册翻开,愈翻手愈抖的厉害,终是拿捏不住滑落于地。